两名警察上前,费了些力气才将不停挣扎、胡言乱语的陈半仙制服,给他戴上了手铐。另一个年轻警察则走到陈默面前,例行公事地询问起来。
陈默强作镇定,简单说明了自己是村民陈阿水之子,回乡奔丧,偶然发现这座庙宇有异常,与里面的陈半仙发生冲突的经过。至于胎记、「金身大人」、乩童这些事情,他不敢透露,怕惹上更大的麻烦,只能含糊地带过。
警察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话,尤其是陈半仙指控他「意图杀人」和「涉及邪教仪式」。年轻警察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陈先生,你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陈默这才注意到,刚才躲避匕首时,手腕被门框或者墙壁擦破了,淡青色的胎记周围有些红肿和血迹。
「哦,这个,是不小心撞到了,没什么。」
「我们需要带你回警局做一下笔录。」年轻警察说道。
「警察同志,能不能通融一下?」陈默恳求道,「我奶奶刚去世不久,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而且我真的没有做什么。这位陈先生……他好像精神不太正常,他的话不能全信。」
为首的警察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地上的符文和法器,又看了看疯疯癫癫的陈半仙,似乎也觉得事情有些棘手。这里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远超普通的治安案件范畴。
「这样吧,」为首的警察最终决定,「你跟我们回警局做个详细笔录,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说清楚。至于这位陈先生……我们会联系他的家人或者民政部门,把他接走安置。这座庙宇……我们会封锁现场,调查清楚情况。」
陈默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他只能点点头,跟着警察离开了这座阴森恐怖的天后宫。
坐在警车上,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庙宇,陈默的心情无比沉重。他知道,事情并没有结束。警察可能会把他当成嫌疑人调查,而那个被附身的陈半仙,以及隐藏在幕后的、所谓的「金身大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手腕上的胎记,既是刚才的「护身符」,也可能是一个巨大的「目标标记」。
他必须尽快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找到保护自己的方法,否则,他就会像父亲一样,成为这座阴庙下一个「祭品」。
第三章:残破的日记
回到暂时租住的村中小旅馆,陈默立刻感到了孤立无援。旅馆老板是个老实巴交的渔民,听说他卷入了天后宫的事件,只是摇着头,欲言又止,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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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的讯问持续了几个小时。陈默坚持自己的说法,强调自己是无意中闯入,被陈半仙袭击。虽然陈半仙的指控和一些现场迹象对他很不利,但缺乏直接证据证明他参与了所谓的「邪教仪式」或「杀人行为」。最终,警察只能暂时将他放了,但表示会继续调查,并让他随时配合。
离开警局时,天色已经黑了。阴沉的天空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陈默没有回老屋,那里离天后宫太近,他现在回去感觉很不安全。他在旅馆开了个房间,决定先整理一下思绪。
他从行李箱里拿出在老屋床底下找到的那个小红盒子。打开盒子,那枚乌黑的令牌和泛黄的符咒静静地躺在里面。他又拿起那枚令牌,冰凉的触感让他心悸。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奶奶的箱子里?
除了令牌和符咒,还有几本陈旧的日记。这些日记的纸张已经发黄变脆,字迹是用毛笔写的,有些潦草,看起来是奶奶的笔迹。
陈默翻开日记,寻找着与父亲、与天后宫、甚至与那块胎记相关的线索。
日记断断续续地记录着奶奶几十年的生活。大部分内容都是家长里短,记录着渔村的家长里短和生活的艰辛。但其中几篇,却让陈默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阿水最近越来越怪了,总是念叨着庙里的事,说那个‘金身大人’不干净,说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劝他不要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他就是不听。昨天晚上,他一个人去了天后宫,回来后就发高烧,说胡话,喊着‘放过我儿子’、‘胎记是钥匙’……我好害怕……」
「……村里人都说阿水得罪了‘金身大人’,活该遭报应。可我知道阿水不是坏人,他只是太善良,不该卷入那些事情。今天我去求了陈半仙,希望他能帮忙驱邪。陈半仙看了看阿水手腕上的胎记,脸色大变,说什么‘灵引已成,劫数难逃’,还说我儿子陈默出生时就带着这个印记,是‘天定的乩童之选’……这怎么可能?默仔还是个孩子啊!」
「……陈半仙给了我一枚黑色的令牌,说是在庙里找到的,或许能暂时压制住‘金身大人’的气息,保护阿水和默仔。他还给了我一道符咒,让我贴在门上,可以辟邪。但我总觉得不安,那个庙太邪门了,阿水失踪前几天,我就看到庙门缝里有血渗出来……」
「……阿水还是不见了。警察来调查了几天,什么都没查到,最后只能定性为意外事故。但我知道,他没有死,他是被‘金身大人’带走了!默仔手腕上的胎记越来越明显了,有时候在夜里,我仿佛能看到那胎记在发光……陈半仙说,‘金身大人’已经选中了默仔,很快就会来接他……我不能让默仔有事!我把令牌和符咒都藏起来,希望有一天能用得上……」
日记到这里,后面的页码似乎被人撕掉了。
陈默拿着日记本,手不住地颤抖。原来父亲当年的失踪,真的和天后宫、和所谓的「金身大人」有关!奶奶一直知道真相,却因为恐惧和无助而选择了沉默。她把保护自己的希望寄托在那枚神秘的令牌和符咒上。
「灵引已成,劫数难逃……胎记是钥匙……」日记里的话不断在陈默脑海中回响。难道自己真的天生就注定要成为那个邪神的容器吗?父亲当年试图反抗,结果下落不明,奶奶也带着这个秘密和恐惧离开了人世。现在,轮到自己了。
他再次看向那枚乌黑的令牌。奶奶说这令牌能暂时压制住「金身大人」的气息,保护自己和父亲。刚才在庙里,似乎也是这令牌让被附身的陈半仙痛苦退缩。这令牌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出现在庙里,又被奶奶得到?
还有那个符咒,奶奶说贴在门上可以辟邪。现在自己身处的旅馆,是否安全?那个「金身大人」,或者说控制陈半仙的邪祟,会不会追到这里来?
陈默越想越觉得害怕。他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更加深沉,狂风卷起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巨大的声响。一道惨白的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暴雨,终于来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旅馆走廊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轻轻刮着木门,声音细微而刺耳,断断续续,若有若无。
陈默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去。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昏暗的灯光在摇晃,雨水从门缝流进来,形成一条细小的水痕。
刮门声还在继续,缓慢而执着。
陈默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难道是陈半仙?他被警察带走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还是说……是别的什么东西?
他不敢出声,也不敢开门。刮门声持续了大概十几分钟,然后突然停了。走廊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风雨声。
陈默稍微松了口气,但心依然悬着。他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向外望去。外面风雨交加,能见度很低。旅馆门口的路灯下,似乎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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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黑影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陈默的心又揪紧了。他不敢再看,连忙放下窗帘,退回到房间中央。他拿出那枚乌黑的令牌,紧紧握在手里,希望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勇气和力量。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他必须主动出击,找到关于「金身大人」和「乩童」仪式的更多线索,找到对抗邪祟的方法,否则,等待他的,将是和父亲一样的命运。
他重新翻开那些残破的日记,希望能从中找到更多的信息。在日记的最后几页,虽然有些字迹模糊不清,甚至有被水浸过的痕迹,但他还是勉强辨认出了一些内容:
「……『金身大人』并非本土神明,而是……百年前从海外传来……带来灾祸……村民被迷惑……每年都需要献祭……乩童……是活祭品……被邪灵附身……用来沟通『金身大人』……」
「……仪式在阴庙深处举行……需要特殊的法阵和祭品……『灵引』是关键……拥有特殊印记的人……更容易被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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