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邀请函
覃枫是一名对都市传说和灵异事件有着近乎病态痴迷的自由撰稿人。他的公寓里堆满了各种记录着离奇事件的剪报、模糊不清的照片和据称闹鬼地点的地图。与同行们追逐热点新闻不同,覃枫沉醉于那些被遗忘在时间尘埃里的黑暗角落,挖掘那些足以让常人脊背发凉的故事。
一个初秋的午后,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懒洋洋地洒在地板上,空气中飘浮着细小的尘埃。覃枫正在整理他那杂乱无章的资料库,这时,一封没有寄件人地址的、样式古旧的信封引起了他的注意。它被随意地塞在邮箱的角落,仿佛是幽灵悄悄投递的。
信封是暗黄色的羊皮纸质地,边缘有些磨损,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某种难以名状的、类似旧书和消毒水混合的气息。上面没有邮票,只用一种近乎枯槁的黑色墨水,以一种优雅却又透着诡异的哥特式字体写着他的名字:覃枫先生亲启。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同样材质的卡片。卡片上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几行简洁而冰冷的文字:
“覃枫先生:
久闻阁下对未解之谜的浓厚兴趣。若您渴望探寻真相,揭开被尘封的恐惧,请于本周五午夜时分,独自前往城郊废弃的‘寂静岭疗养院’。那里有您追寻的故事,以及远超想象的……‘惊喜’。请勿告知他人,否则后果自负。
一个期待您到来的‘老朋友’”
没有署名,只有一个模糊不清、仿佛是印章又像是污渍的暗红色圆形图案,图案中心似乎是一个扭曲的符号,既像眼睛,又像某种螺旋。
寂静岭疗养院!
覃枫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个名字如同一个诅咒,在本地的都市传说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传说那曾是一家背景神秘的精神病医院,专门收治最严重、最危险的精神病人。关于它的恐怖故事层出不穷:夜半传来的凄厉哭嚎、在走廊里游荡的白衣魅影、进行过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甚至有传言说整栋楼都被一股无法驱散的怨念所笼罩。几十年前,一场原因不明的大火吞噬了医院的一部分,随后医院便被彻底废弃,成为了一座名副其实的鬼楼。官方从未给出明确解释,所有档案似乎都神秘消失了。
这封信……是谁寄来的?一个恶作剧?还是真的有什么人在那里等待着他?“老朋友”的称呼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他确信自己不认识任何会用这种方式联系他的人。那暗红色的图案更是让他心神不宁,它散发着一种邪恶而古老的压迫感。
理智告诉他这很危险,很可能是一个陷阱。但内心深处那股对未知和恐惧的渴望,如同藤蔓般缠绕住他的心脏,让他无法抗拒。寂静岭疗养院,这个他研究了多年,却始终因为各种传闻和阻碍而未能亲身踏足的地方,现在,一封神秘的信件,似乎为他推开了那扇禁忌之门。
他拿起桌上一张泛黄的城市旧地图,手指划过蜿蜒的道路,最终停留在城市西北郊一个被标记为“禁区”的红圈上。那就是寂静岭的位置,孤零零地坐落在一片荒芜的山坡上,远离人烟。
“远超想象的惊喜……”覃枫低声念着信上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混杂着兴奋和不安的笑容。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周五,午夜。他会去的。独自一人。
第一章:荒芜之地
周五的夜晚,阴沉得如同泼墨。浓厚的乌云遮蔽了月亮和星辰,天地间一片漆黑,只有偶尔划破夜空的闪电,短暂地照亮远方狰狞的山峦轮廓。空气湿冷,带着雨前的腥气,风在空旷的原野上呼啸,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覃枫驾驶着他那辆老旧的吉普车,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颠簸前行。车灯的光柱像两把利剑,刺破前方的黑暗,却只能照亮有限的范围,四周的浓稠黑暗仿佛有生命般,不断挤压着这片微弱的光明。导航早已失效,他只能依靠记忆和那张旧地图,朝着那个被诅咒的目的地前进。
道路两旁是荒废的农田和及膝的野草,偶尔能看到几棵被风扭曲得不成样子的枯树,在闪电的映照下,张牙舞爪,如同鬼影。越靠近寂静岭,人烟越是稀少,连虫鸣鸟叫都消失了,只剩下风声和引擎的低吼。
终于,在土路的尽头,一座庞大而阴森的建筑轮廓出现在车灯的照射范围内。
寂静岭疗养院。
它像一头匍匐在山坡上的巨兽,沉默而压抑。主体建筑是典型的上世纪风格,灰色的砖墙在岁月的侵蚀下斑驳不堪,许多地方覆盖着厚厚的苔藓和爬山虎的枯藤。窗户大多已经破碎,黑洞洞的窗口如同空洞的眼窝,死寂地凝视着闯入者。一场大火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西侧的翼楼被烧得只剩下焦黑的骨架,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扭曲和恐怖。医院四周被一道锈迹斑斑、多处坍塌的铁栅栏围着,主入口的大铁门歪斜地敞开着一半,仿佛一张咧开的、邀请进入的怪嘴。
覃枫将车停在距离大门几十米远的一片还算平坦的空地上,熄了火。瞬间,引擎的轰鸣消失,世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风声在他耳边低语,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祥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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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入肺腑。他检查了一下背包里的装备:强光手电筒、备用电池、录音笔、相机、一把瑞士军刀、急救包,还有那封诡异的邀请函。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信塞进了内侧口袋。
推开车门,一股浓重的腐朽气味混杂着泥土和植物的腥味扑面而来。他打开强光手电,光柱在黑暗中扫过,照亮了通往大门的小径。小径早已被杂草覆盖,只能依稀辨认出曾经的石板路。
走到歪斜的大铁门前,铁门上的铁锈如同凝固的血痂。他轻轻推了一下,门发出“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门内,是一个荒草丛生的庭院,中央那个早已干涸、破裂的喷泉池,依稀还能看出曾经的形状。庭院尽头,就是疗养院的主楼入口。
没有想象中的埋伏,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影。那个所谓的“老朋友”在哪里?还是说,这整栋建筑本身,就是那个“老朋友”?
覃枫握紧了手电筒,一步步踏入了这个被诅咒的领域。脚下的枯叶和碎石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他感觉自己像是踏入了一个巨大的、沉睡的坟墓。
主楼的入口大门是厚重的双开木门,油漆早已剥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质。其中一扇门虚掩着,留下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覃枫用手电照向门缝里,里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择人而噬的巨口。
他定了定神,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吱呀——”
令人心悸的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一股更加浓烈、更加复杂的霉味、消毒水残留味、以及某种难以形容的、仿佛是陈旧痛苦的气息,从门内汹涌而出。
他进去了。寂静岭疗养院,终于向他敞开了它黑暗的怀抱。
第二章:回荡的足音
进入大楼内部,仿佛瞬间与外界隔绝。风声被阻挡在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以及自己心跳和呼吸的无限放大。
这里是医院的大厅。曾经应该宽敞明亮的地方,如今只剩下破败和狼藉。地面铺着肮脏破裂的水磨石,堆积着厚厚的灰尘、掉落的墙皮和不知名的垃圾。前台的木制柜台歪倒在一边,上面散落着早已腐朽发黑的纸张。墙上挂着的医院规章制度牌匾,字迹模糊不清,蒙上了一层污垢。天花板上,巨大的吊灯只剩下扭曲的金属骨架和几根摇摇欲坠的电线。
手电光柱在黑暗中移动,扫过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左手边是通往门诊区的走廊,右手边则是通往住院部的通道。正前方,是一道宏伟但同样破败不堪的楼梯,通往楼上。
覃枫决定先探索一楼。他选择了右侧通往住院部的通道。这条走廊比大厅更加昏暗,两旁的病房门大多紧闭着,少数几扇门敞开或半掩着,露出里面同样破败的景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更浓的消毒水和腐烂混合的气味,让人很不舒服。
脚下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但地板上的碎屑和灰尘还是会发出清晰的声响,在这空旷死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他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巨大的、空无一人的舞台上表演,而观众,则是隐藏在黑暗中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
他推开一间虚掩的病房门。里面不大,摆放着两张锈迹斑斑的铁床架,床垫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光秃秃的弹簧。墙壁上布满了污渍和涂鸦,有些像是孩童的稚嫩笔触,画着扭曲的小人;有些则是用指甲或尖锐物品刻划出的文字,内容大多是绝望的呼喊、混乱的呓语,或是对某个名字的诅咒。
“放我出去……”
“他们都在撒谎!”
“医生是魔鬼……”
“我看到……它在墙里……”
覃枫皱着眉头,用相机拍下这些令人不安的文字。这些文字背后,是怎样的痛苦和疯狂?
他继续往前走,手电光扫过一间又一间病房。大部分房间都大同小异,充满了压抑和绝望的气息。偶尔能在角落里发现一些遗留物:一只破旧的布娃娃,一本被撕烂的书,一个翻倒的铁皮水杯……这些物品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丝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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