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尚未抽手,棺盖上紫纹如毒蛇暴起,化作实体锁链缠住她手腕,疯狂汲取她的神血!
“小姐!”紫修挥剑斩向锁链,剑刃却穿纹而过。
他额间冰晶神纹应激亮起,与紫纹发生剧烈排斥,整个洞窟开始震动。
“这是…封印在抽取力量,反哺棺下之物!”紫修终于从混乱记忆中找到线索,目眦欲裂,“快断血!”
缗紫若脸色迅速苍白,却咬破舌尖,将一口本命精血喷在冰棺中心。精血落处,紫纹如遭火灼,暂时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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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趁机抽手,腕上已留下深可见骨的焦黑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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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棺内,轩辕思衡突然睁眼。
瞳孔深处,诡异的紫光流转。他猛地攥住缗紫若被灼伤的手腕,力气大得骇人。嘴唇开合,发出的声音却带着诡异的重音,仿佛两个人在同时说话:
“阿若…钥匙…是…”
话未说完,不远处的轩辕熙鸿突然抱头跪地,发出痛苦嘶吼!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现出画面:暗无天日的地牢,少年“简先生”被铁链锁在祭坛上,另一个身影正将紫纹一针针刺入他眼角——而那施术者的背影,赫然是他们的父亲,轩辕先帝!
“不…不要看…”轩辕熙鸿七窍渗血。
棺中,轩辕思衡再度昏迷前,无意识地喃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无咎哥哥…放过轩辕熙鸿…求你…”
缗紫若与紫修对视,均在对方眼中看到骇然。
无咎?难道“简先生”的本名是谢无咎?
为何会从思衡口中唤出“无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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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惊疑不定时,洞窟外传来沉重的、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十二尊守棺石像,眼眶中亮起血红光芒,从沉睡中苏醒,手持巨兵,踏入洞窟。它们的目标明确——冰棺,以及棺边的所有人!
紫修踏前一步,挡在众人身前。他闭目,额间冰晶神纹前所未有地炽亮,古老吟唱自他唇间溢出。那是一种失传的神语。暴动的石像在神纹光芒照耀下,动作骤缓,最终单膝跪地,如同朝拜君主。
“第一代守棺人,”紫修转身,眼中流转过千年记忆的碎片,声音沧桑,“就是被古魔诱惑、叛出族群的…缗氏先祖,缗无涯。”
他每说一字,石像便随之震动。当最后一个字落下,十二石像竟齐声开口,发出跨越时空的、非男非女的叠音警告:
“当紫萱重开日…血月临空时…古魔…归来…”
话音未落,所有石像骤然崩解,化作一地碎石。碎石迅速风化,只留下十二个浅浅的坑洼,排列成…一朵盛放的紫萱花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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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整,洞窟外渗入的月光,骤然变成粘稠的血红色!
月光如血瀑流淌,在冰棺前凝聚出一道虚幻身影——月白长袍,眼角紫纹,正是简先生,谢无咎。他凝视冰棺下的心跳来源,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
“百年谋划,多谢诸位…替我解开这第一道封印。”
他指尖轻点棺盖。冰棺底部应声裂开,露出下方被无数紫纹锁链禁锢的…一具躯体。那躯体面目与轩辕熙鸿有七分相似,但更加成熟、妖异,胸口插着一柄布满裂痕的光剑。此刻,那躯体正随着冰棺吸收的神血,缓慢搏动。
古魔残魂睁开眼,瞳孔是纯粹的紫色。他对着脸色惨白、动弹不得的轩辕熙鸿伸出手,锁链哗啦作响,声音带着蛊惑:
“来吧…我亲爱的…半身。回到…我这里来…”
轩辕熙鸿眼神开始涣散,不受控制地向前迈步。
“熙鸿!”
缗紫若急喝,却被血色月光禁锢,无法动弹。
千钧一发——
本该昏迷的轩辕思衡,毫无征兆地直接从冰棺中坐起!
他睁开眼,瞳孔是比古魔更深的、纯粹的暗紫色。
唇角勾起与简先生如出一辙的、妖异而愉悦的笑纹,目光落在简先生虚影上,轻轻开口,声音是少年思衡与某个古老存在的混响:
“师尊…这具‘天选之身’…您用得可还顺手?”
血月之下,洞窟死寂。
所有目光骇然聚焦于棺中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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