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快得像闪电。
然而——
机场贵宾休息室。
褚吟和周北北已经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前往登机口。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微信群聊的提示音。褚吟下意识地点开,恰好看到了郑允之那条一闪而过的消息。
虽然被迅速撤回了,但“你姐”、“地库”这几个字眼,还是被她精准捕捉到了。
心脏猛地一沉,仿佛骤然失重。
刚才因为登机而产生的离愁别绪,瞬间被一股更汹涌、更冰冷的恐慌所取代。
嵇漱羽去了锦耀?
她去找嵇承越做什么?
是嵇家还不肯罢休吗?是又出了什么事?还是他们又想到了什么新的方式来逼迫他、伤害他?
褚吟的脸色白了几分,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嵇承越前几天将自己封闭起来时那苍白而沉寂的模样,那种仿佛与世界隔绝的疏离和脆弱,让她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好不容易才从那种状态里走出来,情绪刚刚趋于稳定,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再来破坏。
“北北!”褚吟猛地转身,声音因急切而显得有些尖锐。她快步走向仍在整理行李的周北北,“普华那边所有的工作安排,全部向后顺延!”
周北北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看着她已变得苍白的脸色,立刻意识到出了大事,没有丝毫犹豫,“明白,老板!我马上处理!”
褚吟点了点头,抓起自己的包和手机,转身就朝着休息室的出口快步走去,步伐又快又急,几乎是小跑了起来。
“老板!行李!”周北北在她身后喊道。
“你先带回公司!”褚吟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身影迅速消失在休息室门口。
她一边跑,一边急切地拨打着嵇承越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冗长的忙音,一声,两声始终无人接听。
这种不接电话的情况,更是加剧了褚吟心中的不祥预感。她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指尖冰凉,不停地重拨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必须立刻回到他身边。
她不顾形象地在机场大厅里奔跑,引来些许侧目,但她浑然不觉。此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个在公寓里可能正再次面临风雨的男人。
与此同时,锦耀公寓内。
嵇承越刚送走郑允之他们,正准备去书房处理几封邮件,门铃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他脚步一顿,微微蹙眉。这个时间点,会是谁?
走到玄关,透过可视门禁屏幕,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嵇承越的眸光瞬间沉静下去,脸上那点因褚吟的消息和友人离去而残留的松弛彻底消失,重新覆上了一层淡漠的疏离。
门外站着的,正是嵇漱羽。
他沉默地看了几秒,最终还是伸手按下了开门键。
公寓门打开,嵇漱羽站在门口,她穿着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装,妆容精致。
“不请我进去坐坐?”她看着他,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嵇承越侧身让开通道,“有事?”
嵇漱羽走进公寓,在沙发上坐下,“刚才看到郑允之他们的车了。”
“嗯。”嵇承越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没有多余的话,显然不想寒暄。
嵇漱羽看着他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轻轻吸了口气,似乎想说什么,又有些难以启齿。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带着一种无形的张力。
最终,她还是开了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许,“我过来是想看看你。另外,爷爷他住院了。”
嵇承越抬眸看向她,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消息。
嵇漱羽在他的注视下,继续道:“那天在书房之后,他血压一直不稳,今天早上医生说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她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嵇承越的反应,但他依旧沉默,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
“阿越,”嵇漱羽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罕见的,或许是真实的恳切,“我知道家里之前有很多对不住你的地方。尤其是爷爷的一些做法,确实让人寒心。但是,他现在躺在医院里,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心里是希望你能去看看的。”
她看着嵇承越毫无变化的表情,心里有些没底,又补充道:“妈这几天也在医院守着,她很担心你,也很想你。过去的事情,或许无法一笔勾销,但我们终究是一家人。”
嵇漱羽说完这番话,客厅里陷入了更长久的寂静。
嵇承越垂着眼睫,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只有搭在膝盖上,微微蜷起的手指,泄露了他内心并非全无波澜。
家人?
这个词汇曾经对他而言意味着渴望与伤痛,如今听来,却只觉得荒谬和疲惫。
就在嵇漱羽以为他不会回应,准备再次开口时,嵇承越却忽然抬起了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她,唇边甚至勾起了一抹极冷的弧度。
“说完了?”他问。
嵇漱羽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怔。
嵇承越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他的病,我会让助理找最好的医生过去。至于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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