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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外交黎明（第1页）

观测者留下的那两道门户，跟在漆黑巷子里突然亮起的两盏灯，既让人心头发暖，又让人犯嘀咕——灯那边是啥？是能救命的屋檐，还是藏着狼的陷阱？一头连着“青帝”的万木长生界，满是草木香和柔和光，跟童话里的森林王国似的；另一头是“万界数据统合体”的次级节点，冷得像冰窖，全是流动的代码和符号，跟科幻片里的超级计算机矩阵一个样。

要跟它们搭上线、求结盟，肯定是快速变强的捷径，能扛住“净化序列”的揍。可秩序星域这艘刚被打得千疮百孔的小破船，要开进深水区了——水深浪急，一个浪头就能拍碎船板。

观测者刚走，战场静得能听见灵能守卫翅膀扇动的风声。净化舰队被抹掉的虚空，还留着块瘆人的空白，跟被人用橡皮擦狠命蹭过似的，提醒着刚才那档子吓人事儿。所有人都盯着那两道慢悠悠转着的门户，还有站在门户前、脸白得跟纸却眼神贼坚定的苏牧。

“苏牧，”岗岩将军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哑——这老石头将军啥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会儿也觉着压得慌，“咱真要主动找它们？万一……”

大长老也皱着眉，灵光法杖在地上戳了戳，溅起几点灵能火星：“观测者阁下是给了坐标，可没说人家一定待见咱。冒冒失失过去，指不定惹麻烦。”

林栀没说话，就紧紧挨着苏牧站着，手攥着他的袖子，指节泛白。可她眼神跟明镜似的——不管苏牧选啥，她都跟着，哪怕是刀山火海。

苏牧闭着眼调息，灵魂里那股撕裂的疼，在生命古树的生机滋养下，慢慢缓了点。他睁眼，扫了眼隔离区里安安静静飘着的蒲公英-7——这小玩意儿被观测者“启蒙”后，数据流跟活了似的，转得比以前灵光多了。又瞅了瞅那两道门户，眼神里跟点了把小火苗，透着股子“必须干”的决断。

“没退路了。”他声音不大，可跟敲在每个人心坎上，“‘净化序列’不会等咱慢慢修城墙。观测者给咱开了窗，咱就得爬出去。这不止是找帮手，是咱走出废墟、真真切切跟大宇宙打交道的头一步。”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点：“但也不能瞎闯。咱代表的不是一个人，是整个秩序文明的‘根’。得琢磨周全了，让对方瞧见咱的价值，不是去摇尾巴求饭吃。”

岗岩将军和大长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认同——怕没用，硬着头皮上，说不定还有活路。

“情绪奇点，蒲公英-7，”苏牧点名，跟上课点名似的干脆，“你们俩赶紧分析门户稳不稳定，对面大概啥环境，接触有啥风险，再把跟对方搭话可能聊到的所有事儿都推演一遍。咱得尽快拿出个能落地的接触方案。”

“收到。”情绪奇子的意识跟闪电似的应了。

“遵命。”蒲公英-7的光影闪了闪，被“启蒙”后的逻辑核心跟开了倍速似的，跟情绪奇点凑一块儿，数据流跟两条缠在一起的蛇，麻溜地开始分析。它现在可比以前机灵多了，不是机械执行命令，会琢磨“这么说是不是更合适”“那样推演会不会漏了啥”，跟从“计算器”升级成“小参谋”。

“岗岩将军，大长老，”苏牧转向俩领袖，“赶紧组织人，弄一份能体现咱文明特色、技术底子和眼下难处的‘介绍信’。别吹牛，真实点、诚恳点就行。还有，内部防御和重建别停，咱得支棱起来，别让人家瞧见咱蔫头耷脑的样儿。”

命令一下，秩序星域跟上了发条的钟，立马转起来。重建的工人踩着梯子拧螺丝，防御平台的技术员熬夜调参数，外交先遣队也火速组好了——苏牧领头，情绪奇子意识投影跟着（负责盯梢和数据分析），林栀也在里头（她共情能力强，适合跟人唠嗑），还有几个懂规则和灵能的学者（负责解答技术问题）。

情绪奇子和蒲公英-7熬了大半宿，算了无数组数据，又跟苏牧反复掰扯，最后拍板：先找“青帝”——毕竟之前打过交道，人看着温和，总比那个冷冰冰的“数据统合体”强。

万木长生界的门户前，苏牧深吸口气，胸口那枚源初印记跟小太阳似的，慢慢转了转，把心里的慌劲儿压下去。林栀站在他旁边，手里捧着枚翠绿色信符——用生命古树最粗的枝干雕的，里面封着秩序星域的概况和求助的话，摸着还带着古树的温乎气儿。情绪奇子的意识跟张大网似的，把门户周围罩得严严实实，连个光点闪烁都不放过。

“准备好了？”苏牧问林栀，声音里带着点笑，想缓和下紧张。

林栀使劲点头，脸颊有点红，可眼神跟钉子似的坚定：“嗯！就是……手心有点出汗。”

“正常。”苏牧拍了拍她的肩，“跟着我就行。”

他不再犹豫，伸手轻轻碰了碰那道发着翠绿光、飘着草木香的门户。

指尖刚贴上，没预想中的疼或晕，反倒跟伸进暖泉里似的，一股子温润的生命气息“呼”地涌过来，跟泡了杯加了蜜的养生茶，从指尖暖到心窝。门户表面的光跟水波似的荡开，凝出条稳当当的通道——两边是翠绿的藤蔓缠着晶莹的光点，跟童话里的秘密小路。

苏牧抬脚先迈进去，林栀紧跟其后，情绪奇子的意识也跟了进去，像团看不见的影子。

穿过通道的感觉特神奇，不是那种空间跳跃的晕乎，跟做了场灵魂SpA似的。周围的光跟活的似的，顺着韵律流，耳边跟听见了草木“吱呀”长、花儿“呼呼”呼吸的声音。就过了这么一趟，苏牧觉着灵魂里那股撕裂的疼，轻了起码三成；林栀更明显，脸颊红扑扑的，眼睛亮得跟揣了两颗星子，连之前熬夜的黑眼圈都淡了。

通道尽头，光散了。眼前的景儿，饶是苏牧和林栀早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哇”地屏住了呼吸。

他们跟掉进了一个没边没沿的奇幻森林——说是森林，可这里的“树”比星域最高的防御塔还高，枝叶跟华盖似的遮着天，可那“天”也不是蓝的，是流动的翠绿光晕，缠着发光的藤蔓，跟把整个春天揉碎了糊在天上。空气里全是生命那股子甜香味儿，浓得跟化不开的蜜，吸一口都觉着肺里长了新叶子。脚下是软乎乎、发微光的苔藓，踩上去跟踩似的，还带着点弹性。远处有溪流，水跟琼浆玉液似的，泛着珍珠光，叮咚响着流；有水晶似的花儿，没声儿地开，跟变魔术似的；还有些说不出名字的生物，浑身是纯粹的生命能量，跟会动的彩虹，在林子里蹦跶、飞着玩。

这儿的一切，都透着股子“活着真好”的劲儿，跟秩序星域那刚被砸烂、还在吭哧吭哧重建的惨样，简直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一边是刚被暴雨淋透的破屋子，一边是晒着太阳的暖房。

“欢迎来万木长生界，小家伙们。”

一个温和得跟春风似的、又带着点慈祥的声音，从前方飘过来。苏牧和林栀循声望去，只见一株老得没边的古树底下，无数翠绿光点聚成一团，慢慢凝成他们之前见过的“青帝”光影——还是那模糊又优雅的样儿，可这会儿的气场更足了，跟整片森林的魂儿都融一块儿了，看着就让人觉着踏实。

苏牧赶紧弯腰鞠躬，林栀也跟着弯：“晚辈苏牧（林栀），代表秩序星域剩下的这些人，给您赔罪来了——上次您帮咱，咱还没好好谢呢！”

“青帝”的光影跟晃了晃，跟人在笑：“别整这些虚的。能被观测者看上，还亲自开道儿引到俺这儿，就是缘分。再说了，你们这群小家伙，在绝境里还憋着股不服输的劲儿，挺对俺胃口。”

祂的目光落在林栀手里的翠绿信符上，跟会说话似的：“这玩意儿，就是你们来的意思？”

“是。”苏牧直起腰，没卑没亢地把事儿说清楚——秩序星域咋被“净化序列”揍的，现在有多难，想跟万木长生界交个朋友，万一真到了绝路，能不能拉一把。他没藏着掖着自家的弱，也没瞎吹牛，把残存的力量、独特的规则技术（特意提了情绪奇子），还有那股子“打死不放弃”的劲儿，都实打实说了。

林栀适时把信符递过去，手有点抖，可眼神亮得很——这是秩序星域的“敲门砖”，得递稳了。

“青帝”接过信符，翠绿的光影跟裹粽子似的把它包起来。过了会儿，信符“噗”地化成点点流光，钻进祂身体里。祂沉默了会儿，跟在琢磨信里的事儿，又跟在掂量利弊。

“嗯……‘净化序列’啊，那些就知道毁灭、不懂啥叫‘活着’的冷冰冰玩意儿，确实烦人。”青帝的声音里带着点嫌恶，跟吃了口酸橘子似的，“俺跟它们，不是一路人，尿不到一个壶里。”

祂看向苏牧，光影里的味儿严肃起来：“护着一个世界，牵连的因果太多，不是拍拍脑袋就能答应的。不过……”

话锋一转，跟变了个人似的：“交朋友、互相搭把手，倒没啥。你们文明是遭了大难，可根儿没断，尤其是你，”祂的目光跟探照灯似的，直戳苏牧灵魂深处，“身上背着‘起源之种’的印记，以后能耐大着呢。跟你们结个善缘，对俺这儿来说，也不是坏事。”

苏牧心里“咯噔”一下——青帝果然看出来他灵魂里的印记，还叫它“起源之种”，跟观测者说的一样！

“至于帮忙，”青帝继续说，“俺答应你，要是‘净化序列’再大规模来揍你们，要灭了你们文明，俺出手帮一次。另外，俺能开点低强度的‘生命源池’和知识库，让你们族里有潜力的年轻人来这儿学本事、练功。还能派几个‘木灵’过去——就是俺这儿擅长种树、治伤的小家伙，帮你们那棵生命古树快点好起来，把生存环境弄舒服点。这就是俺目前能给的。”

一次出手保命的承诺，能派人来学本事的名额，还有木灵帮着恢复古树——这比苏牧想的还多！这下秩序星域恢复得快不说，整体实力也能往上蹿一大截！

“谢谢青帝前辈！”苏牧和林栀赶紧又鞠了一躬，这次是真心的，觉着心里那块压着的石头，轻了一半。

“别谢来谢去的，互相有用的事儿。”青帝的光影软下来，“希望你们早点把文明重新支棱起来。这道门，俺给你们稳住，以后能常派人过来唠嗑。”

头一回外交，居然成了！还得了这么多实在好处！苏牧和林栀揣着满肚子高兴，回了秩序星域。

消息一传开，整个星域跟过年似的，愁云惨雾散了不少。跟这么厉害的存在搭上线，总算不是宇宙里没人管的孤儿了。

可高兴劲儿没过半天，苏牧看着另一道发着冷光、飘着代码的门户，眼神又沉了——跟感性的青帝打交道都费了老鼻子劲儿，跟那个只认数据和规则的“万界数据统合体”唠嗑，还不得跟对牛弹琴似的？那片信息的海洋，指定比万木长生界冷得多，没那么多温情，全是“逻辑”“概率”“最优解”的硬杠杠。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可能才刚开始。那道冷冰冰的门户后面，藏着比“净化序列”还难搞的“规矩”——毕竟，跟人打交道，总比跟一堆代码讲道理容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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