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既然皇上如此绝情,我们也无需再讲情面了!”
一座四进深宅之中,一名青年对着满脸愁容、唉声叹气的中年人愤然喊道。
听罢儿子言语,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但片刻之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而冷冷质问那性情刚烈的儿子:
“你想怎样?是要学杨洪去刺杀天子,还是打算竖旗造反?”
被父亲厉声喝问,那满面怒容的年轻人也渐渐冷静下来。
此举实在荒唐,毫无胜算,真要付诸行动,与送死何异?
“难道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等着官差上门抄家?”
“爹,大同这么多地主富户,他们能甘心吗?”
“为何不联合他们,一同抵制这摊丁入亩之政?”
“据孩儿所知,此事皇上尚未知会京中大臣,我们何不去京城闹上一闹?”
“那些官员,哪个不贪?况且他们比我们更富有,皇上推行官绅一体纳粮、清丈田亩,触动的是他们根本利益,他们必定首当其冲反对。”
“我们只需暗中煽动,便可坐观其变,静待朝廷内斗。”
儿子这番分析确有见地。如此大事,皇上竟绕过朝堂,直接颁旨于地方,本就违背祖制。
那些朝中官员,素来结党营私,得知此讯,必然群起攻之。
可一想到当今
“这件事我们不便露面,得找个人来顶罪才是。你去跟城南那几家能说得上话的通个气,看看他们作何反应。”
......
代王宫,交泰殿。
刚刚怒杀李化民的那名侍卫百总,此刻正俯身跪在朱由校面前,头低垂着,不敢抬眼。
立于一旁的马祥麟,目光中满是忧虑。
此人原是他的旧部,曾为白杆军中一名士卒,也是马家的家仆。
与他一般年少从军,虽身份不同,却情同手足。谁料今日竟犯下如此重罪。
那可是朝廷亲授的七品命官!大明律例森严,弑官如同谋逆,罪无可赦。
“陛下,臣罪该万死,恳请陛下斩臣首级以正国法。”
朱由校并未回应,只是坐在台阶之上,冷冷注视着他,直盯得那人脊背发寒。
马祥麟清楚地看见他额角渗出的冷汗——不知是因暑热,还是恐惧所致。
许久之后,朱由校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
“胆子不小啊,是不是朕平日待你们太宽,竟连朝廷命官都敢随意斩杀?”
“那厮辱骂圣上,口出恶言,臣一时激愤难抑,失控行凶,臣知罪。”
朱由校心中清楚此人忠心耿耿,他对当世文官也素无好感,但律法不可废,规矩不可破。
骄兵悍将比腐儒更可怕,一旦失控,后果难料。
“你随朕也有两年了,征草原、讨西南、平叛乱,屡有战功。若就这么死在刑场,实在可惜,也浪费了一身本事。”
“去曹文诏麾下做一名骑兵吧。这次出塞作战,朕希望听到你战死沙场的消息。”
“你的家人,朕自会妥善安置。所立之功,也会记入军册,不使其湮没。”
他深知自己死罪难逃,可皇帝竟赐他另一种壮烈赴死的方式,也算不负多年戎马生涯。
他也明白,这已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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