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迁辞吃面条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微叹了口气,才开口说:“追根溯源,是那会儿我和姚丰又一次看中了同一个角色。”
“他当时和我都试镜过《无恨》里面的‘赵小七’,他落选了,而我小火了一把。”
“姚丰是个很虚伪的人,他一般会在面上表现得和你关系不错,甚至很聊得来,其实是在相处过程中,挖掘的你生活中可以供他攻击的素材。我不喜欢和他来往,所以他能探究我生活的机会比较少,就更讨厌我了。”
“他一直觉得是我抢了他的‘赵小七’这个角色,我当时因为这个角色吃到的所有红利,他都认为应该是他的,而我是偷了他好运的小偷。”
秦观臾听得都快要吐了:“沈老师,你大学那会儿可真是命犯小人啊,一个寝室4个人,你遇上了2个奇葩。”
沈迁辞继续道:“赵小七之后,我能够选择的机会多了很多,当时也恰逢我们那一届毕业,我就看中了一部权谋长剧的男二号。我试镜完后,导演和编剧很满意,本来已经确认好是我了,可没过几天,我接到导演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很无奈,说让我再去试镜一次。”
“他给了一个酒店地址,是家正经酒店。但等我过去时,发现姚丰也来了,那一幕和前段时间我去试镜王导电影的时候太像了。”
秦观臾:“所以……当时也是他的后台爆了金币?”
沈迁辞点头:“后来我才知道姚丰和葛子澄就是那时候开始联合起来整我的,葛子澄应该是承诺了很大一笔钱,指定要姚丰出演男二。”
“制片心动了,但导演和编剧不同意,那是原创剧本,编剧还是希望我来演男二。双方争执不下,最后就把我和姚丰一起叫来了。”
可秦观臾只觉得云里雾里:“把你俩叫去酒店的意义在哪?总不能双方当场比谁爆的金币多吧?”
沈迁辞:“是姚丰那边的人说,实在不服,就让我和姚丰现场试同一段戏。”
秦观臾双目圆瞪,顿时明白了什么:“姚丰那边骗了你们!”
“对,娱乐圈嘛,你也知道总会涉及那方面的事情。”沈迁辞绷着脸说,“我去到之后就发觉不对劲,转身就走,角色也不想要了。”
“本来我走的时候是很顺利的,但我路过那层楼转角时,看到了葛子澄,他原本没注意到我,是追过来的姚丰叫了我一声,我就被葛子澄发现了。”
秦观臾神色一凛:“他伤害你了?”
沈迁辞皱紧了眉,“他当下并没有对我发难,但就在我坐电梯准备离开酒店时,被两个保镖带走了,他们把我带到了一个空的包间,问我看到了什么?”
“我当时简直莫名其妙,因为我真的只看到葛子澄的身影。我实话实说后,想要走,但其中一个保镖推了我一下,他手劲儿特大,我正好撞到包间里的重物,那东西砸下来的时候伤到了腰。”
那之后,沈迁辞无数次后悔,青少年时期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多喝点牛奶,长壮一点,就不容易被伤到。
“反正最后是那个老编剧救了我的,他年纪很大了,估计也没想到那天的‘二次试戏’是姚丰和葛子澄专门设计我的鸿门宴,他觉得对不起我。”
沈迁辞闷闷不乐道,“我后来去医院看腰的所有医疗费都是他强行出的,还叮嘱我千万不要去了解葛子澄那天在酒店是为了什么。”
“那俩保镖绝对是葛子澄手下的!他们想干嘛?灭口吗?!!”秦观臾气得拍桌站起,“那个老编剧现在在哪?”
沈迁辞摇了摇头:“那件事之后,他就收回了版权,剧也不拍了,带着全家去了国外,前年的时候病逝了。”
秦观臾越听心里越难受,他忍不住抓紧了沈迁辞的手,他不敢想象,当时没背景没后台的沈迁辞遇到那种事该有多害怕。
“反正那件事之后,我就决心退圈了。”
沈迁辞垂下了眸,“当时没有伤到脊柱已经是万幸了,而且我感觉圈子里面水太深了,葛子澄和姚丰这两个危险人物又总是对我有莫名其妙的敌意,我怕哪天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小命都没了。”
秦观臾倾身把沈迁辞抱进了怀里,小心翼翼地在对方肩窝蹭了蹭。
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开,巨大的怜惜让秦观臾觉得自己鼻子都开始发酸。
他看得出来,沈迁辞很喜欢演戏,如果不是被葛子澄和姚丰这些畜生耽误,沈迁辞早应该在自己热爱又擅长的行业里闪闪发光。
他不能再让沈迁辞被耽误,白白浪费了一身的实力,他一定要查清楚葛子澄一家到底干了什么,把人彻底摁死,给沈迁辞一个安全的环境去施展才华。
——
两人下午三点多收拾东西准备回鹿城,秦观臾说要带他去私人医院看腰,沈迁辞就把当年的病历找出来了。
秦观臾接过病历,一张张的仔细翻看。
当年沈迁辞一共去医院治疗了6次,秦观臾发现前四次都是三甲医院,后两次是鹿城有名的私人医院,而这家私人医院也正是他打算带沈迁辞再去治疗的地方。
不仅如此,外公的那位中医朋友,退休后也被这家私人医院请去一周坐诊两次,秦观臾是决心要在暑假结束前,好好给沈迁辞的腰再来一次全方位的调理的。
看他盯着最后两张病历入神,沈迁辞凑过去看了一眼,解释道:
“这家医院也是那老编剧带我去的,不愧是富人家才去得起的医院,效果很好。”
就在这时,秦观臾突然注意到了最后一张病历的日期。
“!!!”他兀地睁大了双眼。
这是……秦秾出现危机,他向便宜老爸借钱交学费,继母白清清不愿意,闹到割腕入院那天!
电光火石间,有一些错位的东西,好像这一刻在他脑海中悉数回归正轨。
秦观臾拉住沈迁辞的手,急道:“你最后一次治疗那天,是不是穿着白色T恤,黑色长裤,戴着黑色口罩,走楼梯离开医院的?”
沈迁辞一愣:“衣服什么的不太记得清了,但确实是戴着口罩,走楼梯离开的,因为康复科就在二楼,我就没等电梯了。”
震惊、惊喜和些许的羞涩在秦观臾脸上交织:“你当时是不是在楼梯间绊了一个满嘴喷脏的傻叉一脚?!”
沈迁辞刚说了个“是”字,猛地回过味儿来,干巴巴道:“当时楼道里有两个打架打得鼻青脸肿的黄毛,你别告诉我其中一个是你……”
“什么黄毛!秦渊那傻叉才那么没有审美。我从小到大都是纯天然自然色的黑色秀发!”小秦总气呼呼。
“……”
沈迁辞对那天的情形还是印象深刻的,毕竟是最后一次治疗,在楼梯间还遇到了两个煞风景的男生。
他犹记那二位震撼的挂彩造型,而且其中一位染着黄毛的男生还满嘴脏话,不断朝另一个黑发男生发出“国粹”和各种“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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