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恰好对她的故事感兴趣。
“她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可善心遇到的,总是背刺。”
晏二爷:“何为背刺?”
梅久抬手用手指戳了下前面人的后背,“懂了么?”
晏二爷点头,“懂了。”嘴角忍不住翘起。
“心存善意遇到的都是恶心人恶心事,再好的人,也难免心寒。”
想到傅砚辞不喜她,梅久道:“从没被人好好善待过,如何指望她一心向善?“
以恶揣测恶,又如何得善?
春桃并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所做的错事无非是爬床,还是同自己一起。
再有就是没回去奔丧,没有全了古代人惯性思维的孝顺——
便看起来心性奸诈。
都是偏见。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我们这行的准则,不服就打服,是我的准则,你那个朋友挺好。”
“面对恶,还一心向善,怕不是个佛祖便是个菩萨。都得架在案香上贡着。”
梅久点头,梅久身后的梅瑾看着前面:你们一定要在这窄路一线天聊天么?
都带回响的,往前走两步出去面对面说,不好么?
正想着,身后一声响亮的吆喝:“前面的嘿——让一让,干嘛呢堵在这儿,好狗不挡路!”
晏二爷这才想起忘记了走出去,率先走出,梅久紧随其后,然后是梅瑾。
梅瑾身后的人赤裸着上身,头发编成了辫子攀在了脖子,头顶还扛着巨大的竹筐,狭窄的路他走得飞快,显然路很熟。
他正从晏二爷身侧走过,不妨晏二爷忽然抬起了脚,绊了那人一下,那人结结实实摔倒,头上的筐摔在了地上。
好在筐是空的。
“你妈——”那人扑腾着身子就要冲过来,身后远处忽然喊了一句,“二狗,卸船!”
他狠狠朝着晏二爷瞪了一眼,然后拿起筐快步走了过去。
梅久这才发觉,她们所在位置,是一片土路,土路下方是河流,水流平稳,不远处有码头。
再远处的水流湍急,能看到石板路,还有高立的樊楼。然后望去,是青翠的山峦。
“还觉得我是好人?”晏二爷忽道,促狭地挑了挑眉。
他梳着络腮胡子,眉毛爷粗,长得可以说是横眉怒目,仿佛寺庙里怒目金刚。
这一挑眉,不英俊不说,丑得很别致。
梅久啊了一声,一时居然有些词穷。
“让一让——”
码头有人卸货,有渔船靠岸,一筐又一筐的鱼虾被抗在肩顶,走过路过,鱼虾再是新鲜,可奇怪的是,鼻尖总是能嗅到腥臭气。
“辛苦吧。”他忽地问道。
梅久看着近处以及远处,近处是渔船,赤膊着的工人扛着盛满鱼虾蟹的竹筐,每取一筐,拿着一根竹签。
想必是用来计帐。
“一筐一文钱。”晏二爷平静地看着人群,“我刚来的时候,也背过,夏日晒得后背黑成炭,起皮,都是白皮,一揭一层皮,破了出血,抗货出汗,汗水又腌渍伤口,整个人都是臭的……”
这话梅久没法接,辉煌的人有过平凡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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