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跟庄眠分开不久,谢沉屿就回了瑞士。
适逢集团局势动荡,母亲白锦书身体欠安,他辗转各大洲处理公务,不过数月,便以雷霆手段稳住了局面。
家族长辈得知他搁置外头的公司,正式接手集团核心业务,个个眉开眼笑。春节回沪时,老宅灯火彻夜通明,满堂举杯相庆,热闹又喧嚣。
这座城市依旧繁华璀璨,霓虹如昨,似乎毫无变化。
谢沉屿却再没有像从前那样,驱车穿过半个城市去钟家,只为了看庄眠一眼。
甚至整个春节,席间席外,他都没有听见任何人提起庄眠这个名字。
谢沉屿也没跟任何人说过那段本以为能水到渠成进入下一阶段,却猝然断裂的恋爱。
说来也奇怪,庄眠离开之后,他似乎并未觉得有何不同,日子该怎样过就怎样过,也看不出半分失意的痕迹。
他们的关系本就鲜为人知,结束自然也无声无息。
他甚至无需刻意回避,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从她的生命里彻底消失。
一段年少的恋情无疾而终。
谢沉屿从不去刻意忘记庄眠,也从不刻意想起。
但就算看不见她,他也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而这份感受消失的时间点,是在清明过后的某个深夜。
那晚,郑少泽他们的局酒过三巡,气氛正酣。
谢沉屿懒散地靠在真皮沙发里,两只长腿往茶几上一搭,薄唇里叼着根烟,漫不经心地吁出一缕烟雾。
朦胧薄雾中,他难得有些失神。
几个月前,郑少泽第一次看见他抽烟时颇为惊诧,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谢沉屿自己也记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染上这个习惯的。
只记得庄眠在的时候,他从不碰烟……
“这打火机哪儿淘的?瞧着款式都好几年前了,用着掉价儿,丢了。”倚在郑少泽沙发扶手上的纨绔魏家公子忽然开口,嫌弃地将那枚打火机抛进垃圾桶。
谢沉屿眼尾懒懒瞥去,眸色骤凛。
轰隆——
谢沉屿的动作之快,整个包厢无人反应得过来,沉重的大理石茶几被他踢翻,满桌名酒哗啦啦倾覆。
真皮沙发在撞击下向后滑开半米,魏公子猝不及防跌进碎玻璃堆里,酒液劈头盖脸地浇了一身。
郑少泽循声望去,只见魏公子骂骂咧咧刚要起身,就被谢沉屿一脚踹在腿弯,猛地吃痛跌回地面,胸口又挨了记狠踹,整个人像断线的木偶一样瘫软在地。
谢沉屿力道太狠,魏公子哥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震颤,一口血哽在喉咙。
有人急切地喊:“郑少泽!”
郑少泽偏头看了一眼,说道:“你喊我也没有用。”
魏公子嘴里骂着脏话,挣扎着想爬起来扑向谢沉屿,却被谢沉屿一脚踩回地上。惨叫声回荡在包厢里,听得人心里发寒。
魏公子再也无力反抗,浑身颤抖。他从谢沉屿身上感受到了杀意,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含混地叫:“救…救……”
包厢里被这变故惊住的众人终于回过神来,一拥而上。郑少泽和几个交好的朋友也走到谢沉屿身边。
谢沉屿踏过满地流淌的酒液,继续朝那人走去。他眼中冰冷的戾气让郑少泽都心头一凛,伸手想按住他肩膀,却被谢沉屿轻易挣开。
有公子哥猜到变故的起因,生平第一次从垃圾桶捡东西,小心翼翼把那枚已经断裂的打火机递到谢沉屿面前。
方才那股骇人的戾气转瞬即逝,谢沉屿面无表情地接过残损的打火机,却又向前迈了半步。
毫不留情,失控般地,一脚狠踹在魏公子肋骨上,隐约传来骨裂的声响。
众人心惊胆战,不敢上前劝,只有几个关系较为好的朋友劝阻。
谢沉屿置若罔闻,攥着那枚打火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打火机摔坏了,再也打不着火。修倒是能修,只是需要更换大部分零件——
那也就不是原来那个了。
晚上光线昏沉的房间里,谢沉屿坐在沙发上,垂眸凝视着茶几上的打火机,一动不动。
这是庄眠用辩论赛奖金买的打火机,也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份恋爱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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