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弦顿时紧绷起来,白天那一幕涌上心头,连带着昨夜不堪的回忆也泛起,她双手牢牢攥住了身下的棉被。
方景升闲步进得门中,在外头洗了,又走上前来。
他身上带了些熏香的味道,想来是在书房内处理事务留下的味道。
徐徐向她面上看了一眼,他点点头:“还算冷静。”
只是面色有些惨白,他伸手去拂过她的脸,被她向后微微躲开了。
他面不改色地坐下,微微笑道:“今日我向你朗家府上和颜家府上都寄送了拜帖,年节之前,应当有功夫见一面。”
说到这个,她没办法继续沉默了,只得略略点了点头。
她侧着身子对着他,低着头,脖颈上露出昨夜的伤痕来,方景升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罐翠玉瓶装的药膏来,凑近她坐了坐。
“今日疏忽了,忘了给你上药。”他声音温柔似水,眼底也都是无限蜜意:“今日没想到会让薛大人瞧见你的伤处,他反应那样大,可吓着你了?”
他语气绵软如纱,可在她听来,却像是刺满了细针的纱布披在裸露的肌肤上,只略微刮过,便叫人觉出锐利的疼来。
明明是他刻意将她外头短褂脱去,目的就是刺激薛宛麟。目标达成了,又说薛宛麟反应吓人。
见她低头不答,他拧开瓶口,挤了一点药膏在食指上,替她向而后拢了拢头发。
他的手贴过来,她忽然一个激灵,向一旁躲开了。
“我自己来……”她艰难开口。
“别怕,不疼的。”他将翠玉瓶放在一旁,右手揽上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箍得死死的,这才伸手替她上药。
那圈牙印过了一夜,已经淡了颜色,但还是很明显,好在昨夜并未出血。
方景升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边缘,轻轻向伤处推动。
他火热的鼻息喷在她耳后,仿佛两人在灯影下耳鬓厮磨、无限亲昵。
这情形简直比昨夜还要难熬。
察觉到她身子在抖,他轻声问道:“疼吗?”
又微微叹了口气,将药膏收起来,口中说道:“对不起,今夜不会再这样了。”
他站起身来脱了外袍,却不换上寝衣,而是先奔她而来。
她早有预料,却没想过会这样快,抬起泪眼来向他看去,眼中闪烁的泪再也止不住,哗得流了出来。
他站在她身前,背对着光,看不清表情,只沉默地抬手去擦。
随即,另一只手却缓缓抚上她的肩。
她见他仍未有停止的意图,忙抓住他的手臂,细声叫道:“大人!”
饶是心中恨得直疼,还是不得不咬着牙将准备好的话讲出来:“今夜能否缓一缓?我……身子疼……”
他只顿了一顿,又俯下身来,对着她的脸瞧,似是不信。
“又不是头一回,怎得还会疼?”
见骗不过他,她心下一慌,已经被他整个放倒在榻上,他欺身上来,将挡在她身前的手臂捉了,按到她头顶去。
她偏过头去,躲过他的吻,心中七上八下。
今日,她独自一人在屋中时,也曾满屋翻找过之前柳延青给的避子药,奈何并未寻得。
她当日到方府养伤时,为了防着方景升来这一招,早就偷偷用过一丸,可是已经过了几个月,不晓得还有无效果。
如今他又要得频繁,她焉能不担心。
“大人。”她心中慌乱,气都喘不匀了,惊惧之下,眼泪更是如同泉眼一般喷薄而出,她没办法伸手去擦,任由那泪滴顺着脸庞流到肩上。
她声音哽咽:“大人,以往是我错了……”
“哦?”方景升倒有些兴致:“错哪儿了?”
“大人一片真心难得,我不该欺骗大人,辜负了大人的真心。”她竭力说完,小心观察着方景升的反应。
他好似并不是十分满意。
“只有这个?”他问。
见她张口结舌,他只好提醒道:“我所要的,不是你为了我的真心和权势依附于此。”
盯着她的眼睛,他缓缓开口:“我要的是你的真心。”
她躺在榻上,慌忙点头。
“此前的确是惧怕大人权势,往后会培养真心。”
她说得真挚,他不知道信了几分。
猛地又凑上前来,她下意识又躲开了。
“嗯?”他挑了挑眉:“不是说要培养真心?怎得还是躲?”
她只好别过头来,强逼着自己不再动作,由着他的吻落下,轻柔又激荡。
及至她自己都察觉到呼吸乱了,红着脸想要将他推开时,才发觉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并未放开。
“既然要培养真心,却又为何不愿踏出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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