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怎地不下去求签,惠能大师平时云游四海,难得能见他一回,听说他解签可灵验了。”
柔罗跪坐在她身旁,好奇地往楼下看去。
那群往日里素来傲慢尊贵的皇亲国戚们,从不拿正眼看下人的,这会儿在惠能大师面前,却乖巧地如同稚子,眼中满是敬畏之情。
映雪慈轻声道:“不去了,若是真灵验,只怕我也抽不到上签。”
柔罗一愣,“王妃……”
方才映雪慈面圣时,她被留在了这里,并不知朱阁中发生的事。
只当她心情不佳,方才这么说。
“王妃,是不是奴婢说错话了?”柔罗歪着头问。
对上柔罗懵懂的眼眸,映雪慈轻叹一声,伸手抚上她白皙的脸庞,“你没有说错话,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你若是想求签,便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柔罗只是孩子心性,瞧见楼下热闹,便被吸引住了目光,听见映雪慈这么说,她连忙摇头,挽住她的胳膊,“王妃不去,那柔罗也不去了,王妃是不是累了?”
她虽不知道面圣时发生了什么事,但瞧得出映雪慈眉眼疲乏,不过是强撑着在同她说话。
王妃身上多了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微妙柔润。
和她平时用的兰香、梨香都不同,这种香味虽不浓烈,却纯净幽远,似一匹绸缎将王妃包裹其中,连带她整个人都有了一种难以描述的矜贵气息。
柔罗忍不住多嗅了两下,总觉得这味道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闻过一回,忍不住问:“王妃,蕙姑帮你换香薰衣了吗?怎地这味道和以往不太一样?”
映雪慈娴静的身影微微一滞。
片刻才低低地道:“许是御前的焚香太重,不慎被沾染了吧。”
柔罗天真地哦了一声。
她是钱塘本地的姑娘,家贫卖进了礼王府为奴,算不上机灵。
一回撞上礼王发怒,她恰好在近前伺候,奉茶时礼王忽然挥臂打翻茶盏。
那茶大半都浇在了柔罗身上,礼王只溅上几滴,就怒不可遏让人将她拖出去打死。
是王妃经过时救了她,将她拽到背后,轻轻搂住她。
礼王原本怒容满面,却在瞧见王妃的那一刻冷静了下来。
他朝王妃走来,柔罗在王妃怀中吓得瑟瑟发抖,礼王没有看她。
他专注地凝视着自己的妻子,眼底猩红,又好像在微笑。
他伸手抚摸王妃的长发,有些痴迷地俯身去嗅,大掌包裹住妻子的肩头,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溶溶,你肯来见我了?”
府中皆知王爷王妃夫妻不和,可柔罗从未想过,傲慢恣意的礼王在王妃面前竟然是这般模样。
这个刚刚及冠的青年,生有一张昳丽过分的面孔,曾经也被京城的女郎们心慕追捧过。
他低头俯近妻子的脸,直直盯着她白皙的能透出光的小小耳垂,想贴上去亲吻却被妻子躲开。
他愣愣地站在风中,面容逐渐变得阴沉古怪,最后笑了起来,“好,我可以不杀她。”
他漠然的目光掠过柔罗,极具侵略性地落在映雪慈身上,低声道:“作为交换,你应该给我什么?”
柔罗很快被王妃的乳娘蕙姑带走了。
主院的门被人关上,王妃还在里面,柔罗担心地回头去看。
瞧见礼王单膝俯跪在王妃面前,他攥住王妃纤细洁白的手,递到唇边,吻她薄薄的手背,指腹和指尖,透过她的指缝贪婪地呼吸。
王妃面色苍白地瞧着他,仿佛瞧着一条饥肠辘辘的鬣狗。
自那以后,柔罗便下定决心,她这条命都是王妃的。
柔罗认真地道:“这香真好闻,衬王妃!”
映雪慈没说什么,略待了一会儿,她便说疲乏要离开,柔罗连忙搀扶她起来。
二人离开时遇上了前来的智空,智空将一卷经书交给映雪慈,平静地道:“这场法会一直持续到六月十九,惠能大师说,礼王殿下执念太深,这段时日,还望王妃暂且放下手头之事,前往宫中小佛堂抄经助礼王殿下往生,这半个月里切不可食荤腥饮酒,若累了,王妃只管休息,能抄多少自都随缘,不必强求。”
抄经。
是映雪慈做惯的事。
她入宫以来便一直替崔太妃抄写经文,闻言双手合十,接过了经书,“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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