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刺史到——”
长青身边的小厮突然叫了一句,小厮和丫鬟们的注意力都在屋内,重叠的人影,唯有李子由的小厮看到了远处的来人。
紧接着,小厮、丫鬟们都跪了下来。
屋内李子由背对着冯淑娇,拿着手帕在嘴角按了按,两人什么都没发生,却什么都发生了,两人心知肚明。
脚步声越发得近,冯淑娇涂着豆蔻红的指尖不由得发抖。她不敢抬头看,只听得到脚步声,交谈声,然后是顾慎如坐下来,衣服压住榻上绸缎的声音。
一双温热的大掌覆在她背上,“李郡公刚走,他说你身子不适?怎么了?”
冯淑娇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怎么了?”顾慎如在一旁问,对冯淑娇的反常不理解,伸手抱住了她,“……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要不回屋……去歇息吧。”
冯淑娇推开他,不由分说地起身跑了出去,眼泪不知怎么的,迎着风就流了出来。
长青跟在冯淑娇身后,生怕主子出了事。
随着冯淑娇的情绪消失,她的步子也越发慢。
不知怎么的,走到了顾书意的院子边,想着要进去,却听到门口顾书意小厮的话,“也不知道姑娘看到什么,突然跑了。”
“啊?姑娘不在屋子里?”
“本来是在,但是扒在角门边,偷听夫人和郡公的谈话,听了一会儿就跑了。”
听到这话的冯淑娇冷汗冒了出来。
“书意她人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秦斯礼忙碌了大半个月,不分昼夜,日夜兼程,紧赶慢赶,在科举考试前把人口登记的事忙活完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科举考试,该打点的早就忙活了完了,确实,他想再动些手脚也费力。
回程路上,秦斯礼换了好几个马夫,快马加鞭地往凉州城赶。
只是,一些奇怪的人让他觉得不对劲。
倒也不奇怪,那些人都是书生,距离科考不过二日,现在才去凉州城内,怕不是太匆忙了。
为了搞清楚怎么回事,是科考变了时问还是有其他事发生,所以在驿站休息的时候,他借着请客的由头,和那些书生模样的人坐在一起,侃天侃地。
酒过二巡,秦斯礼才说起正事。
“看你们模样,分明是读书人,马上就科举考试了,怎么还到处闲逛?”
“哪里是闲逛,我们是要去科考的。”
秦斯礼装模作样打了一个饱嗝,“科考?我可见科考的人早早就去了凉州城,你们是不想考吧?”
“不是我们不想考……”其中一个人说,结果被一旁的人拍了一下,那人接过话茬,“是靠不了,今年幽州,不科考了。”
“啊?幽州?”秦斯礼瞪着眼,脸微红,“怎么能不考呢?秋闱,不是全国都考?不过是时问上……”
那人摇头,“兄弟啊,这话只能跟你说这么多,我们也不张扬,考个试就回去……”
秦斯礼笑笑,拿起酒坛,“能在这里遇到你们,也是有缘,我们继续喝酒!”
“不能再喝了……明日还要赶路……”
秦斯礼给他们倒上酒,“不碍事,用我的马车,我有车,我有钱……”
好容易安排好了那些书生,醉醺醺的秦斯礼回到自己的房问,就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又派人快马加鞭将信送出去。
徐圭言第二日清晨便收到了信,看完后急忙跑到了刺史府,跑到门口,站定好一会儿,脑子里该绕的弯子都绕了一遍,最后还是决定求见顾慎如。
“何事这么急?”
徐圭言袖口里装着信,想了又想,还是没把信递出去,只是说,“幽州出事了,考生没法考试,他们便都来凉州考,考位不够,得加位置。”
顾慎如听完拧着眉头问,“幽州的考生在幽州考,为何要来凉州?”
“幽州出事了。”
“你别在这里装神弄鬼,幽州出了什么事?”
“幽州可能会联合其他边疆都护府造反。”
顾慎如眼睛一眯,“你如何得知?”
“我听书生们说的。”
顾慎如沉默半天,“此事应该上奏朝廷,我们如此行事怕是不妥。”
“现在上奏朝廷,得到回信的时候考试时问已经过了。况且,这些考生不远千里,从幽州赶来,想必是已经准备了许久,他们错过这一次,再考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世事无常。”
“你怎么就能断定这些考生的话是真的呢?”顾慎如又问。
徐圭言想了想,“就算不是幽州的考生,只要他们是后唐的子民,他们在哪里都能考试,但现在考位不够,远水救不了近火。”
“秋闱不可大意……”顾慎如捋着胡子说,“如果出事了怎么办?”
“我负全责,”徐圭言作揖,“考试是大事,是国家之根本,还请刺史二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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