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满朝文武得陛下赏赐紫灵芝最多的,除了宁王,再无旁人。宁王受伤后,陛下更是搬空库房,什么好药材都送到宁王府上,其中就有紫灵芝。”
绿萝心惊胆战,“姑娘,我们手上的紫灵芝,会不会也是宁王……”
江稚鱼摇摇头,斩钉截铁:“不可能。”
上回她去秦府赴宴,宁王也在,可她并未听秦嫣然提过宁王的眼疾。
且那别院上下也就百来口人,若真是宁王的住处,该是戒备森严才是。
绿萝不甘心:“可是除了宁王……”
江稚鱼有理有据:“虽说旁人得到的赏赐比不上宁王,可也不可能天底下所有的紫灵芝都在宁王府。”
别的不提,别院的“好心人”虽说性子古怪、阴晴不定、动不动就动气、对她的桂花糕挑三拣四、偶尔还对她爱答不理……
可他终究给祖母送过紫灵芝,可见心地良善。
而宁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若“好心人”真是宁王,只怕江稚鱼第一日踏入别院,就成了他剑下的冤死鬼。
绿萝长松口气:“吓死我了,我还当姑娘真遇见宁王了。”
“怎么可能。”江稚鱼笑笑。
她在秦嫣然口中听过宁王,据说宁王相貌堂堂,身长九尺,力大如牛,蜂腰猿背,力拔山兮气盖世*。(*出自项羽《垓下歌》)
这样的人,同别院中清瘦俊逸的“好心人”迥然不同。
江稚鱼失笑:“虽说我眼光不是很好,可也不可能回回都认错人。”
绿萝附和点头:“这话也是。”
谈笑间,一行人在山门前被拦下。
江稚鱼挑起车帘往外望,远远瞧见两三个小沙弥立在山门前,双手合十。
小沙弥冒雨前来,朝江稚鱼低声告罪:“寺里来了贵人,马车不得入内,还请各位施主移步上轿。”
除了江家的马车拦,其余几家马车也都相继被拦下。
江稚鱼亲自下车搀扶江老夫人,她小声叮嘱:“祖母仔细些,这台阶下了雨,越是难走得很。”
江老夫人拍拍江拍稚鱼的手,抬眸往远处张望。
山寺空明,香烟缭绕。
空中遥遥传来古朴致远的钟声,如仙乐抚平心中愁绪。
江老夫人双手合十,朝着山寺的方向拜了一拜:“阿弥陀佛。”
江稚鱼跟着照做。
江老夫人眉眼弯弯,语气温和:“朝朝,陪祖母走走罢。”
江稚鱼大惊失色:“祖母,这会还下着雨呢,你若是想逛逛,何不等天晴?到那时你想走多远,我都陪你。”
江老夫人笑睨:“你当我不知道?今日说下雨,明日就该吵着天冷,后日就该说自己头晕。”
身后跟着的奴仆婆子都笑了起来,柳嬷嬷调侃:“还是老夫人厉害,不像我们这些糊涂的。”
江稚鱼无奈,抱着江老夫人的手臂告状:“祖母怎么拿我打趣,我哪有那么懒。”
雨丝如银针,婆娑雨雾摇曳。
江稚鱼的住处在寺后的禅房,小沙弥走在前面,为她们引路。
早有婆子来禅房洒扫,房中窗明几净,香案上设有炉瓶三事。
江老夫人左右张望:“你师傅呢?”
小沙弥回以歉意一笑:“师傅在上客室招待贵客,过会再来向江老夫人赔罪。”
江老夫人笑言:“我说呢,今日竟不见那秃驴。罢了,我今日也乏了,你同他说不必过来了。”
小沙弥:“是。”
江老夫人声音缓缓:“寺里今日有贵客来访,可知贵客住在何处?”
小沙弥为难:“这……我也不清楚。”
江老夫人:“并非想要故意打探贵客消息,只是怕下人冲撞贵客,惹来不必要的祸患。”
小沙弥松口气:“施主多虑了,只要不在上客室附近转悠就好,别的倒也无妨。”
江老夫人颔首:“这倒也罢了。”
外人在时,江稚鱼经常假装自己是小哑巴,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躲在江老夫人身后。
小沙弥离开后,江稚鱼立刻扭股糖似的缠着江老夫人:“祖母可知是哪位贵客?”
江老夫人笑着戳江稚鱼额头:“你啊,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和孩时一样,好奇心还是这么重。”
小时候一家子坐在一处,江稚鱼能连着两个时辰不说话。
客人离开后,又开始围着江老夫人问东问西,刨根问底。
“她刚刚说的小妾,那人怎么了?”
“哪家姨娘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扇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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