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响。
纪曈知道顾临会来,他在被子里蒙了片刻,调整呼吸,起身,走过去,开门。
其实门没锁,纪曈知道,顾临也知道,可两人还是一个敲门,一个开门,像是在遵守一种原则默契。
门开了。
纪曈低着头。
一阵沉默。
“去穿鞋。”顾临声音平静又自然,打破静寂。
纪曈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想得太入神,光着脚从床上下来了。
他应了一声,转身回去穿上拖鞋,走过来。
一句“醒了”,一句“去穿鞋”,两句不在纪曈预设中的问题,打乱了他的思绪,纪曈一时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是顾临先开的口。
“在担心什么。”
像风过林梢,树叶沙沙作响,没有质问,没有诘责,那么轻飘飘的问出一句“在担心什么”。
纪曈想起高中的时候,李原他们总说顾临性子冷,是酷哥,说纪曈没脾气。
但纪曈知道。
其实真正没脾气的人是顾临。
“担心信达破产?”顾临问。
纪曈有些走神。
“抬头,看我。”
纪曈这才把视线从地板移上来,点头。
“嗯,因为你说家里出了点状况,所以…我让爸爸查了一下。”
缘由已经说出口,其他的一切好像也没那么难言了。
纪曈终于问出那句,从他下决定要调查信达起,就一直盘旋在脑海,积压了很久的话——
“顾临。”
“是有人要你离开安京吗。”
天气预报说,安京从今日起,要进入一个贯穿整个九月的漫长雨季,少有的雨季。
顾临看着这双眼睛。
《帕特森》中说过这么一句:“爱根本不是安慰物,而是头骨中的一枚钉子。”
顾临想起他向家里坦白自己喜欢这人的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
“阿临,我也很喜欢纪曈那孩子,但这不代表我同意你留在他身边。”
“如果那孩子看你的眼神,和你看他的是同一种,我不会多说一句话。”
“但他不是。”
“你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
“既然他不是,凭什么陪你走呢。”
他没法反驳。
也是那天晚上,顾临做了一个梦。
梦到他把那人关了起来,关在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梦里那人在哭,说:“我不该认识你。”
然后他醒了,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他在床边坐到了天亮。
而等天亮那五个小时里,有三个小时,他竟然不受控地在想有什么地方是只有他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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