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身影,但立即被他自己挥散了——怎么可能,他想,当年我可是亲眼看着他……即使没有那场爆炸,他的身体显而易见也支撑不了多久。他一边思索着,一边收拾好东西,辞掉工作,退回房租,找个借口向周围的熟人表示要离开一段日子,然后坐上回立本的飞机——此时距离那个电话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回到立本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贝尔摩德,而是先租了个房子落脚,然后和三年未见的幼驯染来了个久别重逢。当降谷零终于见到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音讯断绝已久的幼驯染诸伏景光时,即使提前在电话里通过消息,有了心理准备的他仍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大步上前,将微微笑着的诸伏景光拥入了怀内。诸伏景光感觉到他发着抖的手臂,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回来了。”降谷零头埋在诸伏景光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欢迎回来。”……“你是说组织里又出现了一位白兰地?”诸伏景光皱着眉头问道,“那个白兰地还和前一位白兰地长的一模一样?”“对,”降谷零点了点头,“所以我怀疑……”“你怀疑他就是当年的那个人。”诸伏景光眉眼间带着一点沉思的意味。“事实上,我还掌握了一点可以算是证据的东西……”降谷零将在窃听器中听到的内容原模原样告诉了诸伏景光。诸伏景光听完沉默了很久。“我要听一遍录音带上的原话。”他突然说。——————————诸伏景光并没有去见白兰地——虽然他已经知道贝尔摩德所说的那个人是谁了,但他并不想去见那个人——但奇怪的是贝尔摩德也没有再发消息给他,似乎整个人就此消失了一般。——也许不该说是不想,他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去见,用什么理由去见……已经过去三年了,当初在研究所的那些交集就像梦一样随着那场爆炸远去了,留下来的只是暴露身份的警视厅公安卧底诸伏景光和地下犯罪组织干部白兰地。也许从此两不相交才是最好的,苏格兰想,我们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了——身份、责任、过去,天然对立的立场和身不由己的挣扎。于他个人而言,他感激于白兰地的救命之恩,痛心于白兰地隐约显露的过去。但于公而言,他们之间只是警察和罪犯,容不下一丝一毫的温情与私心。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决定先不去想这些让人为难的事,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在别的地方。毫无疑问,白兰地这次回来有他自己的目的,窃听器听到的他和组织首领的对话中也毫不掩饰地透露出了这一点——但他究竟想做什么?“hiro,你觉得呢?”降谷零带着半只耳麦,一边听着反复回放的录音,一边问他。“我不知道。”诸伏景光很干脆地说,但他随即又犹豫了,“也许……”“什么?”“不,没什么。”诸伏景光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降谷零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说:“我会去打探消息。”——————————诸伏景光没有想到白兰地会和他在这家小酒吧偶遇,更没有想到白兰地会认出他来,最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同期萩原研二竟然会和白兰地认识,看起来还颇为熟悉。没有再比这更糟糕的事了,他想,背后坐着降谷零和萩原研二,现在我又是易容的状态……也许我们该一拥而上,把这个落单的组织成员逮捕送到监狱里请他吃猪排饭……见确实躲不过去,他自暴自弃地想。知道白兰地的执拗和疑心,他干脆不再左躲右闪,大大方方地转过身来,掀起半边兜帽,露出大半幅面容:“这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白兰地眼中的恍惚意味更浓了,他不错眼地看着他,却像是猛然清醒过来,他略带些失望地喝了一口杯中酒:“不,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介意我请你喝一杯酒吗?”诸伏景光看了眼旁边已经认出他来的波本和似乎有些怀疑的萩原研二,心里一动,转身坐了下来,轻笑道:“自然不介意……我与您也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介意我知道您的名字吗?”白兰地递过来酒单,顺口说到:“鹤辞。”“好名字,”诸伏景光慢慢咀嚼了一边这个名字,然后突然喊道:“鹤辞君。”“嗯?”鹤辞抬起头,自然应了一声。“没什么。”诸伏景光垂下眼:反应速度很快,回应也自然,看来确实是他的真名……或者至少也是用过一段时间的假名,回去可以沿着这条线查查,没准能查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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