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梁恕这一打岔,劲头过去了。理智重新回到高地了,没法光靠下半身思考。横亘在他们俩之间的问题千头万绪。挨个翻出来扯旧账,跟法庭辩论似的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没意思。谢乐游又不是要跟人打官司,非得争出个道理分明。但也不能当做没发生一样,就这么掩耳盗铃敷衍过去。扎进肉里的刺不及时拔出,短时间内没事。日子长了引发刺痛。最后真到火山惊天动地爆发的时候,已经是酿成脓包,要生病了。“谢乐游……”不止是谢乐游在沉吟,神明显然也颇为踌躇。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谢乐游的掌心。谢乐游转过脸,正视他:“我现在该叫你什么?阮鸣谦,阮秘书长,还是主神烬?还是你曾经用过的几十个代号?”神明表情更尴尬了。社死。求别提。谢乐游一看他表情,过去的熟悉感又回来了:“敢做,不敢说?”“我怕你讨厌我。”神明说,“又要和我分手。”眼见谢乐游没回答,露出思考的表情,神明更慌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擅自定下帮助谢乐游剥离人类感情的计划,用某种更抽象的方式迂回解决,却没法接受谢乐游亲口对他说——就这样。分开吧。我厌恶你。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他已经不可能再换新的身份去接近谢乐游,也没脸再这么做……所以这一次的宣告分手,就是永远。至少不要说出口吧。意识到的时候,神明已经凌身压了上去,堵住了谢乐游的嘴巴,不给他说出话的机会。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气喘吁吁,面红脸热。神明讨好地亲了亲谢乐游的下巴,一路啄吻,他边抬手解开自己的领口,边声音含糊道:“我还是最喜欢阮鸣谦这个名字。”像人类的名字。也是三个字。听起来就和谢乐游十分般配。“你想怎么做都可以。”阮鸣谦深深凝视着谢乐游,他用最强硬的语气,却在恳求,“别把那两个字说出来。我不想听。”什么两个字?谢乐游心还在怦怦直跳,忽然意识到阮鸣谦在说什么。阮鸣谦的衣服已经解开一半,谢乐游眼疾手快攥住了他的手腕。他们力气都大,跟扳手腕似的僵持不下,腕骨都要被捏出淤青了。一个要脱,一个不让脱。“放手。”阮鸣谦面色变冷。“不放。”谢乐游态度也很坚决,“你别这样。”谁能想到这厢变成正人君子的,是先前还口出狂言被斥了句疯子的谢乐游。风水轮流转,转得实在太快了。“我没有委曲求全。”阮鸣谦声音喑哑,他的神情冰冷而坚硬,“是我很想……”很想抱你。我好想你。他知道谢乐游为什么会抗拒……这个过于敏锐的家伙,总是面上轻佻,说些刺人又难听的话,却在细节处讲究一些温柔的考虑,还死不承认。正是因为他太过敏锐,所以,才更容易受到伤害啊!阮鸣谦没法再动手了。他做不到继续逼迫谢乐游。一想到谢乐游会因为同情而为难,勉强自己忍受,他就由衷地涌起一阵愤怒。“你对我的滤镜到底是有多深。”谢乐游被那种心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的眼神看得耳根发热。他的心口也酸酸麻麻的,好涨,好难受。阮鸣谦换过的马甲有多少个,他就被提过多少次分手。那时,阮鸣谦是用着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他,成为那个精明强干的“阮秘书长”。过去,还没想起更多更久远记忆的时候,谢乐游还是“小谢总”的时候,他以为他们两清了。怎么能结算得清呢……一根细细的红线,却衍生出天罗地网。落在网中,放不了手的,不止是阮鸣谦一个人。“你以为我是什么时候猜到的?”谢乐游松开了阮鸣谦的手腕,低头替他一个个纽扣系上衣领,“当我发觉,我的前男友们都姓阮的时候?”“当我的脸盲症,随着我的力量与记忆的恢复逐渐消失的时候?”“当我在云顶天上听到那个雕塑说,我的母亲告诉我,我救过她两次的时候?——其实那时她并没有对我说。”谢乐游很淡地笑了笑:“所以,后来她告诉我,她与你之间的某些对话。我立刻就确认了过往的猜想。”“我在你居住的那栋郊外别墅的地下室里,找到了尚未焚烧完全的身体组织。”阮鸣谦睁大眼睛,听到了完全意料之外的事情。“我想,你的演技很好,好到挑不出毛病。毕竟是月城大学表演系的明星学长。”谢乐游调侃道,“但你面对我的时候,却没能发挥出那份受到无数人夸赞的演技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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