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戍卫,是左将军麾下的军队。左将军已经派兵进入了未央宫么?那张安世的人呢,他们在哪,可曾感觉到异常?:她从没像今时这样彻骨感受过,在这样森严的皇宫之中,竟然蛰伏着最猛烈的危机。“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平君被逼红了眼,她死死拽住阿巧的手,自己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竟把这个长她几岁的姑娘拽得大喊求饶,眼泪直流。“平君!”上官萦阳从她们身后冲过来,将阿巧从平君手里拉扯过去,小脸满是不明所以的怒意:“你做什么?”“萦阳……皇后娘娘?”平君愣住,她不清楚上官萦阳究竟知道多少事,她既是上官家的女儿,又是皇帝的妻子,她会如何选择?偏偏她的眼神天真如常,就连那丝怒意都饱含真情,固执地用她小小的身躯为阿巧遮风挡雨。“娘娘,陛下如何了?”平君幽幽问道。上官萦阳还在生气,她将阿巧发红的手放在自己手中看了看,见阿巧满面泪痕的,顿时心疼不已,忍不住反问:“你对阿巧做了什么?”“娘娘方才去找陛下,是去做什么?”平君也继续追问。平君的语气冰冷,这居然让官萦阳心生惧意,她不解地看着平君,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我不过是送些温汤给陛下,由得你这样追问?”上官萦阳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有些想一哭了之。阿巧双眼猩红,忍着一言不发,而平君听了上官萦阳所说,心已经凉了大半,她咄咄目光落在阿巧身上,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警示:“你会死的,懂吗?”“到底发生何事了?”上官萦阳吼道:“为什么阿巧要死?”为什么阿巧要死?死的又何止她一个人?看样子,事到如今只有上官萦阳还被蒙在鼓里,平君一时说不清楚她到底是幸福还是可怜,但终究,上官家对她太不厚道,太过狠心了。平君怜悯地看着无助的皇后,想要告诉她真相,告诉她上官家欲联合长公主谋反的真相,可看着她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平君怎么说得出口,说她刚才送给皇帝的温汤中,极可能含有剧毒?平君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掖庭,只记得她离开椒房殿时听见的上官萦阳和阿巧的哭声,她们的哭声与掖庭中经常出现的那些可怜女人的哭声相似,蕴含着无限真挚的悲伤。但平君是无论如何哭不出来的,她反而更加坚信,病已还没回来,皇帝那边一定还有转机。……病已赶到温室殿的时候,张安世正从殿内出来,他一身戎装星眉冷目,一看便是从皇帝那里领了命,正要去做。病已入了殿,见刘弗陵眉目祥和,正端坐着在读《左传》。他跪在刘弗陵身前,将今日所知和盘托出,并叮嘱皇帝注意宫内布防。刘弗陵听言将书卷放下,右手扶额轻揉自己的眉间,五指之下的眼色晦暗不明,平静道:“病已,朕谢你前来告知,方才右将军来报,称左将军在京畿调动戍卫军队,甚至有几人蒙混入宫,朕已经安排他去处理了。”顿了顿,他又问:“你也告知大将军此事了?”病已点头,他抬首对视刘弗陵,不知怎么的,竟感觉到刘弗陵眼中竟有了一丝倦意:“他们就是这样不知罢休的,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也罢,事情既然被朕得了先机,那索性便清除干净。病已,你可知,朕实在很羡慕先帝,他在位时期,皇权至高无上,朝堂之上一干能臣,无一人敢忤逆。”“如今,这些朝臣欺朕为幼主,便再三从朕手中讨价还价,简直还不如见了蝇头小利就趋之若鹜的市井商人。”病已眼见刘弗陵脸色愈发苍白,额间竟渗出细微汗珠,关切道:“陛下,您还好么?”刘弗陵挥挥手,反问:“你认为大将军能赢?”病已不敢称是,直言:“臣暗自忖度,长公主既有心刺杀大将军,必然也会对陛下有所防范,臣只盼陛下无恙则已。”刘弗陵却当下吐出一口血。病已大惊,急忙上前扶住他。刘弗陵喘着气:“这些人,竟要弑君?”不止是刘弗陵难以置信,病已都觉得此事太过荒谬,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胆子,令他们萌生出弑君的念头?没有刘弗陵……除非刘弗陵亲自下诏,否则那些臣子焉有可取之道去合法拥有那些权力?“臣去请医者。”刘弗陵一手握住病已的手腕,另一手将嘴角残留的鲜血拭去,鲜血染上他玄色的衣襟,立刻完全融了进去,再没有半点血腥的样子:“去太常叫张行来,记住,只叫他,朕暂无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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