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两片苍白的唇开合,每个字都像银针般刺入耳膜。“青梧,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石屋外传来春蝉的咳嗽声,接着是贪狼压低嗓音的劝阻。但这些声音仿佛隔了一层水幕,青梧只听见自己血液奔涌的轰鸣。墨凤的睫毛近在咫尺,上面还沾着昨夜未干的露水。“你……”青梧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也喜欢墨凤,很早之前就喜欢。可此时,她却如怂包一般不敢向前。墨凤没有回答,她只是抬起手,指尖轻轻描摹青梧的眉骨,一路向下,最后停在剧烈跳动的颈动脉上。“这里,”她的指尖微微用力,“跳得比昨晚还快……”青梧猛地抓住那只作乱的手。晨光将墨凤的腕骨照得几乎透明,她能看见淡青色血管下流淌的生命。一种陌生的冲动席卷而来——她想咬破那层薄薄的皮肤,尝一尝里面的血是什么味道。“你怕了?”墨凤歪着头,发丝垂落肩头,“还是说……其实你比我还——”青梧的吻截断了剩下的话。这个吻与昨夜不同,没有血腥味,没有蛇毒作祟,只有晨露般清澈的触碰。她感觉到墨凤在笑,唇角弯起的弧度蹭过她的脸颊。“第三次。”分开时青梧低声说。墨凤眨了眨眼,“什么第三次?”“你问我怕不怕。”青梧的拇指擦过墨凤的唇瓣,将那抹苍白揉出些血色,“我不怕死,但我怕……”她的声音低下去,目光落在墨凤锁骨下的箭伤上。那是去年留下的,当时墨凤的血染红了大片雪地,而青梧抱着她狂奔几里,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肝胆俱裂。墨凤突然凑近,鼻尖蹭过青梧的耳垂,“怕什么?怕喜欢我?”“怕你死。”她终于说出口。石屋外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接着是哭狼夸张的痛呼。青梧如梦初醒般松开墨凤,迅速整理好散乱的衣襟。晨光越来越亮,将昨晚的一切暧昧都照得无所遁形。“你的伤……”青梧生硬地转移话题。墨凤却突然按住她的手,“先回答我。”她的掌心滚烫,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炭。青梧想起昨夜替她吸毒血时,那温度几乎灼伤自己的唇。此刻这温度正透过皮肤传来,一路烧进五脏六腑。“我……”青梧刚开口,石屋的门突然被推开。春蝉端着药碗僵在门口,目光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停留片刻,又识趣地退了出去,“我……什么都没看见!”墨凤瞅了她一眼,没说话。青梧的手还扣在墨凤腕间,春蝉摔门而出的声响震落梁上积灰。细碎尘埃在晨光中翻涌,像极了她们此刻晦暗不明的心事。“还算可以,”墨凤盯着那碗被克意留下来的药,兀自笑了一下,“没泼。”她把药碗中苦涩的药液一饮而尽。“刚才想说什么?”“我……”“你还是留着一年后说吧。”墨凤推门出去,只留下一个背影,“应蛇应该醒了,走,去看看。”青梧只好把话又咽回去。应蛇果然醒了,瞳孔已经恢复正常。这个蛇家的少年此时脸色苍白,像个死人一样。“谢谢……”他沙哑着嗓子,“你们……居然还救我。”在见到他那番模样后。“谁管你呢,活着就挺好的。”哭狼早就看穿他的心思,有些别扭地说。青梧却已将短刀贴近他的脖颈,冷声道:“解释。”“可以。”应蛇扯出一个虚弱的笑。他是蛇家送入神渊之地的种子,在无意之间撞见了正在做实验的旁系。那时他惊恐之中被人发现,可似乎实验已进入关键时刻,没办法脱身,就派了两个被收买的少年来解决他。“不然我可活不到现在。”他苦笑。应蛇的解释在石屋内回荡,他的声音虚弱却清晰。青梧的刀锋仍贴在他的脖颈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应蛇说完,垂下眼,避开青梧锐利的目光。墨凤靠在门框上,晨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她轻咳一声,“让他走吧,青梧。他现在比我们还危险。”青梧的指节泛白,刀刃在应蛇皮肤上压出一道浅痕,最终她还是收回了刀。“走。”她简短地说,转身走向角落。应蛇艰难地站起身,向众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踉跄着推开门离去。阳光短暂地涌入石屋,又随着门扉关闭而被截断。“亏我还背了他那么久……”哭狼突然嘟囔一句,却又立刻被青梧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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