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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再临混沌生死一线（第2页）
慕星黎没有回答。
她闭目深吸，任由混沌印记在体内翻江倒海。
那股曾经让她痛不欲生的力量，此刻如活物般顺着经脉游走，在掌心凝聚成一团幽黑火焰。
火焰边缘泛着诡谲的紫，连空气都被灼出扭曲的波纹。
"这是......"混沌使者的声音终于有了裂痕。
他退后半步，猩红瞳孔剧烈收缩，"你竟能掌控混沌之力？"
慕星黎睁开眼，眼中映着幽火："你以为混沌选中的人只能被吞噬？"她抬手一抛，幽火如离弦之箭直取对方心口，"我偏要做它的主人。"
"轰！"
幽火撞上黑雾的瞬间，山门外的雾霭突然炸开。
混沌使者的黑袍被烧出一个焦黑窟窿，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肤——那皮肤下竟有无数黑影在蠕动，像是要破体而出。
他捂着火伤，抬头时面容彻底扭曲："你会后悔的！
混沌之门一旦开启，这世间再无净土！"
"够了。"黎玄澈的声音突然低哑。
慕星黎转头，正看见他身后的虚空裂开一道缝隙，九条雪白狐尾从中舒展而出，每根狐毛都泛着星辉般的银光。
他的眼尾浮现出淡金纹路，周身灵气如潮水般暴动，连九曜阵的符文都在为他让路。
"你以为，我只会看着？"
神族威压如实质般铺天盖地。
那些黑暗傀儡瞬间被压成肉饼，混沌使者的黑袍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惊恐地抬头，正撞进黎玄澈的眼底——那里不再是熟悉的淡漠，而是比混沌更古老的威严。
"玄狐焚天阵，启。"
慕星黎的掌心泛起与黎玄澈相同的金纹。
两人同时结印，天地间突然亮起九道金芒，将混沌使者困在中央。
金芒中浮现金色狐首，每声低吼都震得山巅的积雪簌簌落下。
混沌使者的表情从惊恐转为癫狂。
他突然大笑，笑声里带着解脱："杀了我又如何？
混沌之门早已开启！"他的身体开始崩解，黑雾如活物般钻入虚空裂缝，"等着吧，真正的混沌......"
最后一个字被金芒碾碎。
慕星黎踉跄着扶住黎玄澈的手臂，看着那道裂缝缓缓闭合——但在完全闭合前，一只漆黑如墨的手突然从中伸出，指尖泛着青灰，指甲长如利刃，在虚空中划出刺耳的声响。
"星黎？"黎玄澈的声音带着担忧。
慕星黎却听不见。
她盯着那只手，喉咙发紧。
前世被推下忘川时，她曾在黑暗中触到过类似的触感——冰冷、黏腻，像是无数腐烂的蛇缠在身上。
此刻那只手虽只露出一截，却让她的混沌印记疯狂跳动，仿佛在恐惧，又仿佛在兴奋。
"玄澈......"她声音发颤，"混沌之门......已经开启了。"
山风卷着雪粒扑来，吹得裂缝边缘的黑雾翻涌。
那只手在虚空中抓了两下，最终被闭合的裂缝吞没。
但慕星黎知道，它还会再来——就像混沌使者说的，真正的混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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