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沐径直招呼老板。
此前何雨顺点的菜,老板正背对他们与厨房交代,林小沐一声呼唤引来回头,老板只知里侧那一桌客人召唤,却辨不清具体是谁,因是女声,桌上又坐了两位女性难以分辨。
他急忙放下手头的事情,快步走到两人中间,像何雨顺那样站在他们之间,既不敢问是谁喊他,也不想错过任何一方的话语。
他只盼着等哪个人先开口,这样就能确定是谁在呼唤他。
“两瓶啤酒。”
“也给我两瓶。”
娄晓娥在一旁毫不示弱,听着林小沐的要求,她并未插嘴,而是默默观察着林小沐与何雨顺之间的互动。
当老板靠近时,她重复了林小沐的话。
“那我要两瓶冰的。”
“我也要两瓶冰的。”
一场无声的较量悄然展开,两个女人针锋相对。
林小沐点什么,娄晓娥必定跟随,连数量都不放过,甚至林小沐要求冰镇啤酒时,她也立刻附和。
“你们两个都别喝了。”
何雨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本应更关注林小沐,而非同时提及她们两人。
他的话让林小沐误以为他对两人一视同仁,这让他感到懊恼。
林小沐愣住了,她与何雨顺相处许久,从未察觉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何问题,更别说感情方面。
然而,仅仅一句话便让她心生疑虑:自己和对方到底是什么关系?而那个女人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这样的表述无疑伤害了林小沐的感情。
她反复思考这句话的意义,即便不是小气之人,换了任何人也会有所介意。
“那么给我两瓶吧。”
“行啊。”
“罢了,算了。”
何雨顺原本也打算要两瓶,但转念一想,待会儿还要送林小沐回家,于是决定放弃。
他必须确保她的安全,哪怕这意味着暂时克制自己的欲望。
即使心中满是不甘,他也决心先把林小沐平安送回后再自斟自饮,平复情绪。
何雨顺说完那句话后,两人沉默不语,显然都不愿放弃。
饭店老板见几人许久未开口,便问道:“还需要别的吗?”
“先这样吧。”
这次轮到林小沐主动接过话头,在娄晓娥前抢先回应。
他对面前的女人已不再抱有好感,因为何雨顺看他时的眼神与众不同,而且无论他点什么都跟着点同样的菜,这明显是一种挑衅。
林小沐很想立刻站起来质问何雨顺和娄晓娥的关系,但教养让他忍住了冲动。
毕竟这里是公共场合,还有这么多人,他只能将内心的疑惑深埋心底,但这让他感到十分不适。
他决定趁着酒劲把问题挑明,或许这样会轻松些。
气氛愈发尴尬,众人心中各有疑虑,却没人愿意率先发问。
何雨顺与娄晓娥心知肚明,唯有林小沐在暗自揣测。
他隐约察觉两人关系非同寻常,却又想进一步确认,即使直觉已相当准确,他也渴望亲眼验证。
只是该如何启齿、从何说起,成了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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