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捏住笔杆中段。
笔杆是上好的紫檀木,木质紧密,表面打磨得光滑温润,在日光下泛着深沉的、含蓄的光泽,像是历经岁月沉淀的古玉。
笔杆上还能看见淡淡的木纹,像是远山的轮廓,又像是流水的纹理。
她将笔从笔架上取下,转身走向砚台。
砚台是端溪老坑的石料,色如猪肝,质地细腻如婴孩肌肤。
砚堂里盛着新磨的墨汁,墨色乌黑发亮,在日光下泛着漆器般的光泽,浓稠得几乎化不开。
她将笔尖轻轻探入墨汁中,缓缓转动。
狼毫笔毫柔软而有弹性,在墨汁中慢慢饱蘸。
笔毫尖端凝聚起饱满的墨滴,那墨滴乌黑发亮,像是深夜最深沉的那片天空,又像是深潭最不见底的那汪水。
她提起笔,笔尖离开砚台时,一滴多余的墨汁滴落,在砚堂边缘溅开一小朵墨花,随即被吸墨的棉垫吸收,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她拿着饱蘸浓墨的笔,重新走回鸣小姐身边。
笔尖的墨汁在移动过程中微微颤动,却没有滴落,显示了她极好的控笔能力。
她在鸣小姐面前停下,微微俯身,将笔递到对方面前。
笔杆横亘在两人之间,紫檀的光泽与月白旗袍的柔光相互映衬,形成奇妙的视觉对比。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威严不是刻意摆出的架子,而是多年执教、言出必行积累下的自然气场。
“那便开始吧。”
她的目光落在鸣小姐蒙着黑布的双眼位置,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但这个动作本身就带有指令的意味。
“字就选你常说的那三个,”
她的语气很淡,像是在布置最普通的作业。
“‘对不起’。认真写,写够十遍。这一次.........”
她顿了顿,教编在手中轻轻转动,乌木的表面在光线下划过一道暗沉的光泽。
“不许再敷衍应付。”
最后六个字,她说得很慢,每个字都清晰入耳,带着明确的警告意味。
说罢,她直起身,抬手拿起身侧的蕉编。
不是随意拿起,而是有意识地、带着仪式感地拿起。
她的指尖轻轻弯折了一下蕉煸。
不是用力,而是一种测试——
测试蕉煸的弹性,测试它划过空气时会发出怎样的声音。
然后。她手腕轻抖。
胶边划过空气,带起一道短暂的、几乎看不见的残影。
边身与空气摩擦,传出清脆利落的破空声——
“咻!”
那声音很特别。
不是煸子抽嗒物体的闷响,而是纯粹的空爆声?
短促、尖锐、干净利落。
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炸开,瞬间拉紧了周遭的氛围。
像是弓弦绷紧的瞬间,像是惊雷响起的前兆,像是某种仪式开始的宣告。
声音过后,书房里陷入更深的寂静。
但那寂静里充满了张力,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第一滴雨落下。
鸣小姐在那声破空响起的瞬间,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
像是受惊的小动物,肩膀骤然绷紧,脊背弓起,整个上半身都向内蜷缩。
她咬着的笔杆在唇间剧烈颤抖,笔尖的墨汁差点滴落。
但随即,她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只是那放松很刻意,带着表演的痕迹。
她将头再往下低了些,脸颊几乎要贴到铺在桌上的宣纸。
宣纸的质地绵韧,表面有细微的纤维纹路,贴在脸上能感觉到粗糙的触感。
她又用左手,极其缓慢地。
带着某种羞怯又大胆的矛盾感,将囷摆往上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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