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话,她说得极轻,几乎是贴着古灵鸣的耳廓说出来的。
每一个音节都裹着热气,钻进耳道,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颤栗。
古灵鸣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烫得厉害,像是被火焰炙烤着;
能感觉到耳尖的灼热几乎要烧穿理智;
能感觉到胸口的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紧紧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才能抑制住喉间即将溢出的声音。
房间里再次陷入寂静。
这次寂静的时间更长,长到能听见两人交织的呼吸声逐渐同步。
长到能听见暖光流淌的细微声响,长到能听见古灵鸣指尖无意识摩挲衣料的沙沙声。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古灵鸣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小声承认:
“虽然.........虽然确实.........有些星愤~”
那声音里充满了羞耻,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坦诚。
说完后,她偷偷抬起眼,从长发的缝隙中瞥了梦璃幽一眼——
那眼神飞快,像是受惊的小动物,却又在瞬间捕捉到了梦璃幽眼中的笑意。
随即,她又快速低下头,将脸更深地埋进臂弯里。
但她眼底,却闪过一丝榷月的光芒,如同夜空中忽然亮起的星辰,虽然短暂,却无比耀眼。
梦璃幽看着她这副羞得几乎要化作一滩水、却又诚实得可爱的模样,笑意更深了。
她伸出手指,用指背轻轻刮过古灵鸣滚烫的脸颊。
那触碰很轻,像是羽毛拂过,却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肤下惊人的热度。
“那不就行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某种心满意足的愉悦,仿佛恶作剧终于得逞的猫。
她直起身,重新靠回书桌边缘,指尖继续把玩着那个光滑的物件。
“而且,”
她的语气变得稍微认真了些,红瞳中的戏谑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的安抚。
“小灵鸣现在还处于药剂的治疗期,身体恢复力很好,不会有问题的~”
这句话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又像是在给予承诺。
她的目光落在古灵鸣微微颤抖的肩膀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古灵鸣能感觉到那目光的重量,能感觉到那句话里的关切。
她深吸了一口气,胸口随之起伏。
指尖在衣料上收紧又松开,松开又收紧,反复几次后,终于缓缓地、无比坚定地松开了。
她能感觉到手心全是汗,湿漉漉的,在暖光下泛着细微的水光。
她轻轻在衣角上蹭了蹭,试图擦干,却只是让那片布料变得更加潮湿。
犹豫在空气中蔓延。
暖光依旧温柔地流淌,龙涎香气依旧萦绕,书桌的木质纹理依旧泛着温润的光泽。
但一切仿佛都静止了,等待着她的决定。
古灵鸣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在眼下投出晃动的阴影。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能听见血液在耳中流动的嗡鸣,能听见呼吸时气流穿过鼻腔的细微声响。
最终,她缓缓抬起头。黑色的长发随着这个动作向两侧滑落,露出她完全泛红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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