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声清脆悦耳。
少女赤足踩过焦土,药篓里几株淡紫色的小花随风摇曳。
她在林轩三步外站定,歪头打量他心口的一匙疤痕,忽然笑了:
"疼吗?"
声音与苏婉儿一模一样,语调却带着陌生的俏皮。
林轩下意识按住疤痕:"你是......"
"苏婉儿呀。"她转了个圈,麻布衣裙绽开如花,"不然还能是谁?"
阳光穿透她的发丝,在地面投下奇特的影子——
那影子时而是一个人,时而又分裂成两道。
林轩眯起眼:"星火和血焰呢?"
"嗯?"少女眨眨眼,右眼血色一闪而逝,"你说这个?"
她指尖突然燃起青红交织的火焰,火中浮现出微缩的九星连珠景象。
"放心,都在呢。"
火焰熄灭,她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林轩的脸:"倒是你...记忆恢复多少了?"
药香混合着某种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轩后退半步,脑中闪过无数画面——
初代林轩引爆葬天录。
九眼巨手崩解的瞬间。
还有...苏婉儿新生时眼中那一丝陌生感。
"不多。"他谨慎回答。
少女撇撇嘴,从药篓里摘下一朵紫花别在耳后:"骗人。"
花瓣触及发丝的刹那,整朵花突然变成血红色。她若有所思地取下花,轻轻一吹——
"看。"
花瓣散落处,浮现出模糊的影像:青云洲正在重建,但新建的房屋门楣上都刻着逆鳞图案;街道上来往的行商笑容僵硬,脖颈后有星纹闪烁。
最诡异的是中央广场——本该立着石碑的位置,现在是一座青铜人像,面容赫然是林轩自己!
"这是......"
"现在的青云洲。"少女碾碎残花,汁液如血般染红指尖,"好看吗?"
林轩突然感到心口疤痕一阵灼痛。某些被封印的记忆松动了一角——
天劫止息后的第七天。
他跪在废墟中央,亲手立起那座青铜像。
每凿一下,就有星光从指尖流入雕像。
而苏婉儿...不,是这个少女...就站在一旁哼着歌,脚下躺着几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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