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们的磁卡票确实能够通过检票机,他们早就被保安人员赶了出去,可芝加哥火车站没人知道那趟神秘的250次支线快车。
芬格尔蛮不在乎,他说对他而言每次返校都是这样的,怪只怪他们阶级低,阶级高的学生到达车站就会有车来接,从通道上车,不会引起任何骚动。
路明非不得不问他俩的阶级有多低。
芬格尔说大概和中世纪的农奴阶层差不多。
路明非嘴角抽了抽,看来那个女人是真的小心眼儿啊,芬格尔安慰他说其实比农奴低的也有,有人的阶级好像骡子。
候车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俩了,芬格尔抱着课本四处溜达,念书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回荡,路明非把毯子裹在身上,躺在木质的长椅上,看着车站的顶部。
意识集中于自己脑海中的系统。
“你有啥用?”
路明非如是再一次询问道,然而系统没有回应,仿佛之前的动静是回光返照一般,而现在已经凉透了。
路明非便不再管它,反正自己既已挣脱束缚,又何必执着于不劳而获的外挂?系统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于是他便闭目养神,意识渐渐地有点昏沉,隐约听见远处的钟声。
钟声回荡,似乎来自很远处的教堂,路明非闭着眼睛胡思乱想,想到月下荒原和遥远处漆黑的教堂影子,想到打着火把的人群在荒原上奔跑,火光不能照亮他们的面孔,他们的脸隐藏在阴影里,他们奔向圆月,那轮月亮大得不可思议,半轮沉在地平线以下。
那些人从山巅向着月亮跳跃。
路明非不知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些,疯狂、瑰丽而又真实,似乎他曾亲眼目睹那壮丽的一幕。
为什么会有那么单调的钟声?
路明非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是在芝加哥,外面是熙熙攘攘的公路,声音嘈杂,人声鼎沸。
为什么他能听到的只有那个单调孤独的钟声?
附近本该没有教堂。
他看向落地窗外,一轮巨大的月亮在落地窗外缓缓升起,月光泼洒进来,仿佛扑近海岸的潮水。
整个候车大厅被笼罩在清冷如水的月光之中,窗格的影子投射在长椅靠背上,一个小女孩不知何时沉默地坐在他的腰上,抬头迎着月光。
路明非四下张望,找不到芬格尔,门口的警卫也不见了,远处赛百味的三明治店熄了灯,这里只剩下他和那个女孩。
他觉得很奇怪,却没有动作。
这不会是仙人跳吧。
路明非这般想着。
女孩看起来是个中国人,很面熟的感觉,大约十三四岁,穿着一身纯黑的哥特裙,稚嫩的脸上流淌着辉光。
路明非不知道这么点大一个孩子为什么脸上流露出那种“我已经活了几千年”的沉默和悲伤,而且空着那么多排长椅,小女孩偏偏坐在他腰上,像是在等他醒来。
路明非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地看着月光,时间慢慢地流逝,仿佛两个躺在沙漠看星海的人。
“哥哥,要我帮你夺回失去的心吗?”女孩轻声道。
路明非愣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哥哥。”她望着路明非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的叫着。
一股喜悦突然出现在路明非心里,他高兴道:“再叫一声。”
“哥哥。”女孩歪着头,不明所以。
“唉。”路明非差点热泪盈眶。
女孩忽然面无表情,从路明非的腰上跳了下来:“哥哥,你是妹控吗?”
路明非沉思一秒,肯定道:“现在我是了。”
勾巴又不会说谎,刚才女孩都快被顶起来了。
女孩又露出了微笑:“可是你现在还当不了妹控。”
路明非咧开的嘴角紧紧抿着。
“等着我,马上就能当了。”
他说道。
女孩摇了摇头,仍旧笑道:“没关系的,我会等哥哥的,告诉哥哥一个秘密……”
她扬起小脸,凑到路明非耳边:“……我是兄控。”
路明非咧开了嘴,正要一个熊抱扑上去时。所有意识在一瞬间被突如其来的火光吞噬了,他全身猛地一颤,仿佛濒临绝境。
“啊!”芬格尔的惨叫把路明非惊醒了。
芬格尔正抱着脑袋蹲在旁边。
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行人脚步声、汽车鸣笛声、车轮和铁轨的摩擦声,大都会的一切声音都有,两名警卫靠在门边打瞌睡,远处的赛百味仍旧亮着灯。
“梦?”路明非心里说。
他从没做过两个叠起来的梦,第一个梦里他看见荒原上人群奔跑,第二个梦里他和女孩说话,他从第一个梦里醒来直接进入了第二个梦,其实那时他睡在长椅上,身上的毛毯都没有掀开。
“你不要在梦里跳高,你刚才像只受惊的跳蚤!”芬格尔抱怨。
路明非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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