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缄口不言,换来了祁宴深的不屑喟叹,“吃了那么多苦头,也还是贱骨头一个。”这句话戳了余真的心窝。祁宴深盯着他的眼睛,像施下诅咒一样,让人如覆阴霾,“像你这样的人,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注定人生处处是牢笼。”“我就算放了你,也总有人要囚禁你一辈子。”【无删减】秉性恶俗飞机上了道。但他们却走不了。因为那场旅程注定是有去无回。难搞到手的护照,恶劣不堪的天气,突然停机的航班,都没打退靳迟妄图带走他的心。一场车祸,差点让靳迟送了命。他逃出了靳迟的掌控,可却从没挣脱开祁宴深的圈禁。从始至终,这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陷阱。等着他主动往下跳的陷阱。余真有那么一点认命了,他实在是累。他苦着嗓子不堪重负的笑,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是不是,怎么样都逃不掉。”“嗯?”祁宴深吼骨微动,吊着尾音,他眯着眸子,眸光忽的变得温柔,迟迟没再讲话。答案显而易见。多少有点明知故问。他将头埋进了对方的胸膛,那张苍白到不见一丝血色的脸,除了疲倦,只剩下些破碎的神色。祁宴深问:“还有话想说?”艰涩的话语,一点点从喉腔抽开,他眼眶血红,蕴藏愤恨之色,说,“随便你吧,要是哪天玩腻我了,就不要再来找我了,祁宴深。”为什么就非得是他呢?想不通。他只是想当个本本分分的普通人,过上普通的生活。可在某种程度上来看,他似乎连这样不起眼的渺小愿望,都无法做到。祁宴深笑了一下,拧起他藏不住恨意的脸,“看我心情。”还没等对方有什么动作,祁宴深拦腰将他抱起,扛到肩上,往楼上走了去。楼下的饭菜都凉了。可他却吃到了另一份能填饱人的东西。祁宴深用手指抚摸过他的肩胛骨,像是蜻蜓用翅膀掠过了池塘,那般的轻柔。柔软温热的唇,贴了上去。他的第一次并不美好,那种堪称强x的体验,每每想起,也还是会如跗骨之蛆,钻进了血肉,疼痒的自己无法忍受。屋内的灯光很暗,两人交缠的影子,被光线打的很是模糊。……两条又长又细的腿,被链子锁在了床的两侧。祁宴深起身点了根烟,倒了杯酒。他喝了口,然后用手指摩挲着里面的冰块。余真困倦的快要昏过去,涨红的脸上再无什么过多的神情,正当他意识薄弱时,一阵烟味飘了过来。他缓缓的喘着气,烟味就这么吸了进去,呛得大脑突然清醒。恍惚间,一个高大的人影,如铺天盖地的梦魇般,朝他移动了过来,笼罩的彻底。原来是祁宴深在夹着烟,恶劣的往着他的脸边吐着烟雾。星点的烟烬落了下来,正好掉在他的耳边。“亲爱的,困了吗?还没玩够呢。”祁宴深将烟掐的浇灭,指腹间欲盖弥彰的烟味,也掩盖不住那道猩红色的月牙痕迹。余真麻木的睁眼,总觉得这一声声亲爱的,并不是在叫他。这语气过于的亲昵,暧昧,温和。可他却觉得怎么样都残忍,可怕。余真哑着嗓子问,含糊不清道:“你还要玩什么?”“你看看不就知道了。”祁宴深将杯中的酒喝尽,将他的头掰了下来。那块刚刚还在酒里泡着的冰块,融了大半。可下一秒,那坚硬的固体,在他的体内,一点点的被吞噬了进去,直到滚烫的体温,把它化为温热带凉的冰水。……睡不着,也醒不了。他似乎被玩坏了。干涸的双眼,冒着血味的嗓子,带着红印的身子,没有那一块地方,是还没被开凿过的。原来,人跟牲畜也并无不同,还能被这么玩弄。祁宴深半夜接了个电话,在浴室洗漱了一番,便出了门。他赤裸着身子,在床上睚着那人离去的身影,一个劲的干咳嗽。到头来,还是祁宴宁进了门,往他逐渐冰冷的肉体上盖了块被子。祁宴宁眼露心疼,像是有事掩瞒,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到最后他只能唉声叹气,语重心长的说了句,“你就不该回来。”余真眼巴巴的望着天花板,眼中黯淡无光。他一吞咽着唾沫,嘴里的血锈味,就愈加浓烈,“不是我想回来,是他不肯放过我。”祁宴宁帮他松了腿间的链子,上边被绕了好几圈,在脚腕间形成了好几道回形针一样的血印,白皙的皮被磨到能看到里边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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