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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不错，他最后一次买进是五年前的事了，以后他一直卖些出去。他一度拥有六百多枚古钱。&rdo;

&ldo;哦，&rdo;我惊讶地说，&ldo;我不知道。&rdo;

&ldo;我看不出我丈夫收集钱币和德玛丽新的失窃有什么关系。&rdo;

&ldo;也许没有关系，&rdo;我承认，&ldo;但是我希望尽量多知道一些，也许有些小事可以引出大事，更大的事，以致可以明了真相。海太太，我尊重你的决定不愿提出任何家人可能渉及窃案，但是希望你能再加考虑，它可以加速调查‐‐如果你愿意给我一点暗示，我向你保证不用它作为罪证，只用来作彻底而有效的调查资料。你愿意提出可能涉案的人?&rdo;

我注视着她，我向她请求时，她的硕大身体似乎要瘫痪下来。

&ldo;不，&rdo;她低声说。&ldo;我不提出任何人。&rdo;

事情如此结束。

我到外面廊道上等待电梯，它来了，开门后海娜蒂跳出来，和以前一样疯疯癫癫。她的打扮像是要去参加化装舞会，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她那件肮脏的白帆布男用外套，上面别了一些军用肩章。

&ldo;嗨，阿进!&rdo;她说，&ldo;可有什么进步?&rdo;

她抱着我，居然在我唇上吻了一下‐‐令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ldo;你在太平间做什么?&rdo;她问，我笑了起来，她说得不错。

&ldo;和你母亲谈话，娜蒂。&rdo;

&ldo;亲爱的妈咪?她最近很烦恼，什么事在啃她的心，不过不会是男人。喂，亲爱的，晚上去赴个聚会好吗?&rdo;

&ldo;聚会?&rdo;我说，&ldo;什么会?&rdo;

&ldo;会中之会。热闹，无遮大会。在东村，九百个人，许多酒和大麻，如果找对了还能弄到古柯碱，如何?&rdo;

&ldo;你的男朋友会去吗?&rdo;

&ldo;阿卡巴?他自己叫的名字。他真名是简山姆，你听说过他，对不对?当然，他会去。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溜之大吉。好吗?&rdo;

我同意了。她打开突起的肩包拿出金原子笔和猪皮记事册，她写了几个字撕下塞进我衣袋。

&ldo;尽量来，&rdo;她说，&ldo;你会玩得很开心。&rdo;

&ldo;几点开始?&rdo;

&ldo;九点开场，但是好戏要半夜才登场。穿上贞操带去。&rdo;

&ldo;多谢，&rdo;我说，&ldo;你说得真好听。&rdo;

&ldo;不，&rdo;她笑着说，&ldo;你无需装腔作势，除非你愿意。阿进，能不能借我几块钱?&rdo;

我迅速地想想，&ldo;我只能借你五块。&rdo;

&ldo;五块可以，&rdo;她说，&ldo;二十更好!过几天还你。要提醒我。&rdo;

我给她一张五元钞，想可以向她父亲报特支费用。她冲进公寓，我第等二班电梯。

在东村的这种热闹大会，无遮大会，该穿什么衣服?不能穿黑衣戴珍珠，其实我也没这些衣饰。我穿上牛仔裤，长袖的白&ldo;斗牛士衬衫&rdo;。它前方是褶边低领，会露出乳沟‐‐如果我有的话。外面是软皮夹克。

我不知道怎么搭公交车或地下铁，便乘出租车去。这是我的工作之一，调查娜蒂的男朋友。所以也是公事开支‐‐对吧?

司机不快地送我去。

&ldo;你保了寿险?&rdo;他问。

我下车后向四周看，街道并不可怕。虽然不像西八十三街干浄，可是水沟里并无尸体，甚至于有两株挣扎求生的银杏树。

会场并不难找。我到那里才十点多，但是乐声已经大作。演奏的是佛劳脱的录音带‐‐好像是&ldo;月亮的黑暗面&rdo;‐‐音量大得会震掉假牙。公寓的顶楼‐‐半像阁楼半像鸽房‐‐相当拥挤，大概有三四十个人，三种肤色，五种民族，四种性别，如同具体而微的联合国。

娜蒂对酒与大麻的大量供应并没有夸大。加上一盘盘巧克力糖。我怕里面掺有大麻或更强烈的东西，所以敬谢不敏。没人注意我，我正感到得其所哉。我用塑料杯倒了点伏特加‐‐没有冰块‐‐把录音机的音量转小点。没人反对。事实上可能没人注意到，也许他们对音乐已经耳聋了。

我在人群中找不到娜蒂。我看见一个高瘦的黑人倚墙而立，以轻视的态度看着场面。他戴顶小帽和一个金耳环，一定是自称阿卡巴的简山姆。漂亮的男子。我向他走过去。

&ldo;我们有个共同认识的人。&rdo;我说。

&ldo;真主阿拉，&rdo;他懒洋洋地说。然后他站直打量着我，&ldo;嗨，你真高，哈林篮球队的?&rdo;

&ldo;还没，&rdo;我说，&ldo;塞尔提克队。&rdo;

他弹弹指头。&ldo;对了，&rdo;他说，&ldo;你是阿进‐‐对吧?娜娃儿告诉过我。她说你是个狡猾的小姐。幸会，甜妈妈。&rdo;

&ldo;你偷了德玛丽新?&rdo;我问。

如果他觉得震惊或被侮辱，脸上没有表现出来。&ldo;什么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rdo;他说，&ldo;你指的是娜娃儿爸爸丢掉的古钱?不，我没拿。如果我想犯罪，绝不会为了那么个铁板。我要钞票，又值钱，又方便，钱币太重。你知道我们黑人‐‐我们很懒，甜妈妈。&rdo;

&ldo;钱币很值钱。&rdo;

&ldo;是吗?&rdo;他说，&ldo;你知道一个提包里可以装多少钞票?我们刚见面，对吧?嗨，你找我做什么?你是何许人‐‐女福尔摩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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