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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等等。

某某先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而是礼貌地等待着，并微笑着友善地看着我。我原本认为一切都会很顺利。只要等罗森太太说累了，我便可以再度钻进我的洞穴里。

然而事情总不会如事先想象的那样发展。

&ldo;阿尔登先生门前的门毡子还没有擦过，你去暂时应付一下罗森夫人所用动词pallier习惯上被认为是语法错误，正确用法应去掉。--译注?&rdo;母鸡问我。

为什么喜剧总会变成悲剧?诚然，我有时也会使用错误的语法，因为一直以来它都是我防卫的武器。

&ldo;是心肌梗塞的一种么?&rdo;这句话我过去曾问过沙布罗，为的是让他的注意力从我可笑的说话方式上转移开来。

山鹑屁股（5）

于是，我还没有敏感到一个细微的过失就让我失去理智的地步。我深知应该给别人做自己想做事情的权利;再说了，雅森特&iddot;罗森和她嘴里的蟑螂出生在邦迪邦迪，法国东北部市镇。--译注有着肮脏楼梯笼子般的贫民窟，所以，我对她，要比对&ldo;您能否-逗号-接收一下&rdo;夫人那可是仁慈得多了。

然而，悲剧发生了：听到&ldo;随便应付一下&rdo;之后，惊跳起来的并非我一个人，还有某某先生，他也是如此，当我们四目相对时。从这一刹那起，我确信我们都是语言的志同道合者，在对待语言的共同痛苦中，揭穿我们自己，使我们的身体颤抖不已，并使我们心里的恐慌不安昭然于天下。某某先生用异乎寻常的眼神看着我。

一种窥伺的眼神。

这时他对我说道。

&ldo;您认识阿尔登一家吗?有人对我说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家庭。&rdo;他对我说。

&ldo;不是的，&rdo;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ldo;我并不是特别了解，这个家庭和住在这里的其他家庭一个样。&rdo;

&ldo;是的，一个幸福的家庭，&rdo;罗森太太说，她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ldo;您知道，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rdo;我嘴里嘟囔道，为的是尽快脱身，没有什么可说的。

&ldo;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rdo;他对我说，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突然我又打了个冷颤。

没错，我发誓，我颤抖了--不过似乎是不自知的，是一种不由自主，这种感觉超出我的想象，使我无法应付。

祸不单行，列夫选择在这个关键时刻在我们的腿边穿梭往来起来，并友善地在某某先生的腿上蹭来蹭去。

&ldo;我有两只猫。&rdo;他对我说道，&ldo;我能知道您的这只叫什么吗?&rdo;

&ldo;列夫。&rdo;雅森特&iddot;罗森替我说了，她的讲话到此为止，她的胳膊从某某先生身边掠过，向我道谢，没看我一眼，就要带着某某先生到电梯里。他极为优雅地将手放到她的前臂上，轻轻制止了她的动作。

&ldo;谢谢太太，&rdo;他对我说完后，便任由那只母鸡把他领走了。

在恩赐的时刻（1）

2在恩赐的时刻

您知道不自知是什么吗?精神分析学家把不自知看作是隐藏在无意识中的狡诈手段所得来的结果。实际上，这是多么空洞的理论，在我看来，不自知是我们自觉意志力量最显著的标志，当我们的情感和意志背道而驰时，意志便利用所有的智慧来达到目的。

&ldo;应该相信的是，我其实是想被戳穿的。&rdo;我对刚刚重新回到家的列夫说道。我可以发誓，列夫与全天下的人密谋想要完成我的心愿。

&ldo;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rdo;这是《安娜&iddot;卡列尼娜》中的第一句，像所有出色的门房一样，我本不可能读过这本书，也不会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句子做出一个出人意料的惊跳动作，在这恩赐的时刻，是不会知道这句话是来自托尔斯泰的作品，因为，即便是小人物对这本书很敏感，并且知道这书属于伟大文学作品中的一部，即便如此，也万万不会参透这高级知识分子才能企及的高深莫测的内涵。

我花了一天时间试图说服自己不要庸人自扰了，某某先生，一个钱多得足够买下这五楼的人，他一定会有其他需要操心的事情，怎么可能将一个智力发育迟缓的门房这帕金森氏病似的一跳放在眼里。

不过后来，快到晚上七点时，一个年轻人按响我的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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