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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一周之后，局长凌涓在季度会议上公布了人工屏蔽出现漏洞的事情。

会议中，雷钧将他在这几年的工作里检测到的所有问题，用ppt做出来给大家看，几张图一投影，所有人都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

&ldo;从现有的状况来看，的确到了非检修不可的地步。&rdo;雷钧指着深色部分说，&ldo;特别是战国这一块，大家可以看到，五年之内，突破的次数已经达到了西汉的三倍，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人工屏蔽将会彻底毁坏。一旦屏障失去作用，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rdo;

当日与会者除了局里的四个人，还有控制组的方无应，他皱着眉头，盯着图半晌，突然说：&ldo;也就是说，越是乱的时期，屏蔽作用就越弱？&rdo;

&ldo;没错。&rdo;凌涓点点头，&ldo;天下大乱的阶段，人的思维也会经常高度紧张，无数这样的人群集聚在一起，脑部能量所形成的对屏蔽的冲击，决不是太平时期可以比拟的。人的意志在危机时期会变得难以估计，这也是破坏形成的主要原因。先秦再往前，人口稀少分散，城市又形成不久，咱们还可以忽略，后期人口众多，城市规模已经稳定，造成的破坏就显著了。&rdo;

雷钧搁下指示棒，回头看看投影：&ldo;目前为止，人工屏蔽使用的一直是梁所长当初建立下的那套系统，十年之内我们从未大规模检修过，只在某些特殊部位打过一两个补丁。&rdo;

&ldo;现在看来，是得系统检修了。&rdo;武海潮接口道，&ldo;但是头儿，如果真的进行大规模检修，我们的日常工作也会受到影响。&rdo;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或许会被当作推卸责任，但是雷钧知道小武不是那个意思，他提及的是不能回避的现实：局里人手匮乏得惊人。

&ldo;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rdo;雷钧点点头，&ldo;所以我这一个礼拜，就在考虑如何安排检修工作，大致想法我已经和凌局谈过了。&rdo;

凌涓说：&ldo;雷钧的想法是设点拉网。先定下几个点实地检测，然后从点到面勘察维修。&rdo;

&ldo;实地检测？！&rdo;苏虹瞪大眼睛，&ldo;那不是得过去？&rdo;

雷钧笑了笑：&ldo;不是万不得已，不会叫你过去的，主要负责人是我和方队长。&rdo;

会议室里一时，没人说话。

实地检测的确比较快捷准确，耗费人力也少，而且远比坐在办公室里监测漏洞牢靠得多，但是这么做的危险性也很大，就是说，工作人员必须带着工程仪器过去‐‐过古代去。

雷钧故作不满地看看那两个：&ldo;喂喂，吃了原子弹了这么吃惊？&rdo;

&ldo;就你们俩？&rdo;苏虹回过神，&ldo;那怎么行？！&rdo;

&ldo;不光是我们俩。&rdo;方无应摆摆手，&ldo;还有整个控制组。&rdo;

&ldo;可我还是觉得……&rdo;

&ldo;很危险。&rdo;小武接过苏虹的话，&ldo;必须考虑到其中的危险性。&rdo;

&ldo;有危险性，但是我们可以规避这种危险性，或者说把危险系数降低，降到最低。&rdo;雷钧说着，关掉投影机，走回到自己座位上，&ldo;检修工程和日常工作并行不悖，控制组出差阶段，武警部门会担负起局里的保安任务，我不在的时候，苏虹你就和小武多干点儿活。&rdo;

&ldo;多干活我不介意，但是雷钧，你考虑过检修工程要持续多久么？&rdo;

&ldo;最快也得到明年秋天。&rdo;雷钧说，&ldo;开头说了，此事刻不容缓，再拖下去天知道会出什么问题。&rdo;

小武清了清嗓子：&ldo;也就是说，最近几天就得提出定点方案了？&rdo;

&ldo;一周之内。&rdo;凌涓看看方无应，&ldo;方队长，你可能也得加班。&rdo;

方无应一笑：&ldo;没问题，随叫随到！&rdo;

散会之后，方无应靠在椅子上，仰天慢慢叹了口气，苏虹瞥了他一眼：&ldo;干吗？&rdo;

&ldo;不是……我想起下个月，x－japan在香港演出。&rdo;

&ldo;你担心那时候你在出差？&rdo;

&ldo;一点没错。&rdo;方无应站起身，晃晃脖子，&ldo;票都定了，这要是不在家……&rdo;

苏虹赶紧伸手：&ldo;给我吧！我替你去听！&rdo;

&ldo;凭什么给你？好歹是两千块的票！&rdo;

&ldo;如果到时候恰好在出差，比如在南宋，那你怎么听？&rdo;

&ldo;……听转播。&rdo;

苏虹怔了怔，笑出来：&ldo;在临安城听叉团演唱会哈哈哈哈！&rdo;

&ldo;笑也不会给你的。&rdo;方无应冲她挤挤眼睛，&ldo;一边儿馋去吧！&rdo;

苏虹满脸怒容瞪了他一眼：&ldo;说句好听的会死呀？！&rdo;

&ldo;唔……&rdo;方无应想了想，&ldo;到时候我把场刊送给你，怎么样？&rdo;

&ldo;哦哦！&rdo;苏虹马上转怒为喜，&ldo;侬真好人！&rdo;

&ldo;为什么自己不去买票？舍不得钱啊？&rdo;

&ldo;一方面。另外嘛，一个人去听演唱会？没有伴儿太孤单了。&rdo;

方无应还想说点什么，局长办公室里雷钧探出身来：&ldo;方队，麻烦过来一下！&rdo;

方无应走进局长办公室，凌涓和雷钧正伏在桌上看着什么，见方无应进来，凌涓招招手：&ldo;这是雷钧列出的计划表，先看看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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