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自己满手的血渍,眼里含着惊恐和不信,使劲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不,不会的,不是我!不是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她就……
她双腿没了力气,整个人跪趴在余留的衣袍边,手颤抖地拿起地上的衣袍,抱在怀里,“你不是上古之体吗?你不是创造了神鬼妖魔吗?这六界都是属于你的,你怎么会消失呢?你骗我的,骗我的对不对?”
她眼角的泪一滴接着一滴滑落,唇间也在发颤,“我爱的是你,从来都是你!我没有为了他……你不是说过吗,你的心脏没有用,对他没有用…没有用……”
她的语气渐渐变为化为抽噎,哭泣不止。
周围的喜房全都化为了一座高耸入云的青山,那遍地的红色喜绸化为了青树藤蔓。古老而沉重的气息围绕在她周围,一座黑色沉闷的宫殿显在眼前。仿佛在为无尽的黑暗而震怒。
“无修,我们该成亲了……”女子还在小声低喃。所有的伤痛仿佛都化为无声。天地在泣怒,昏暗厚重的浓云在天边缠绕,惊雷也晴天霹雳地响彻云霄。
那屹立在远处最高的一座山也轰然倒塌,泄入下面滚滚的河流。河里的水也由清澈变为乌黑,像是被投入了毒药,万鱼翻滚。
江河似决堤般使劲拍打河岸,神怒天亦怒!
在这惊心又震撼的天地异变之中,女子慢慢放下了紧握在手中的喜袍。
如火的嫁衣鲜艳地在她身上闪烁着凄美,慢慢抬起了娇柔的手腕,一道暗沉殷红血色破了一道口从她眉间流出,听着一个无比悲悯又悔恨不已的声音低缓地说,“以我之躯,灵咒为媒,魂魄消散六界之外,换他浴血之生!”
然后,只见那个女子整个人躺在那遗落的红色喜袍之上,眉间的红色口子触目惊心。
抬眼看着翻滚云浪,看着缓缓出现在眼前的人,一袭白衣胜雪惊了流年,天资流萤闭月皎洁,墨画三尺不尽他之貌。眉间一朵红莲如血般惊诧了数不尽的飞鹤,天地灵鸟。
他的眼里,带着悔恨和心疼看向地上躺着的女子,慢慢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把她抱在自己身上,又缓缓坐下。
“阿…阿雪,凤,凤儿错了,凤儿,不该不听你的话,害,害了他……”凤潇被他轻柔抱着,眼里泛着泪光看向他,轻扯着他衣袖一角。“我,我以灵咒为介,让,让他回来!阿,阿雪可,可不可以帮凤儿一个,一个忙……”
白衣男子眼里含着怜惜看向她,那个悲怜但被他永远珍视女子,眼神已经悲痛得无法流泪,他的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好,只要是凤儿说的,阿雪都答应你!”
他的喉间也在轻微颤抖,看着她逐渐消失的双脚,连她的眉眼也发生着消融的变化。心里沉痛得无法忍受。
“阿,阿雪,等他,回来之后,消了他的…记忆,让…让他,忘…忘了我……”说罢,她的眉眼也慢慢消失在他眼前,整个人如云烟过眼,飘散进空中,消失于天际。
他一袭白衣,静静地坐在地上,看着那个离他而去的红衣身影化为虚有,久久不能回过神。
“好。”
凤儿,你为了他,那我怎么办……
一声长长的叹息划过天际,从远古慢慢涌入心田,直至心底。
……
凤幽雪赶来,看到的就是楚墨潇紧捂着头,一副无比痛苦的模样。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子,看到楚墨潇的样子,她嘴边也轻轻地念,“大……姐姐?”
她走过去,看着一地的尸首,还有躺在地上晕过去的夜离容。收回了眼,走到楚墨潇身边。看着她捂着头,一直念着“不要”二字。仿佛入了魔怔。
看着楚墨潇旁边还有一具尸体,一身暗红色的衣袍微微破烂,衣襟上的咒纹也被破碎。她凝着眉,从他的脚下一直看到脸上。
当目光一落在他的脸上,她的瞳孔猛地一缩。看着他腰间的匕首,眼里含着不可置信和惊慌,她连忙跪在他的身旁,轻拍着他的脸庞,“含…泽,泽玉哥哥?”
她的心里蓦然一慌,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心里微颤道:“泽,泽玉哥哥,你醒醒,我是香然啊,泽玉……我来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泽玉哥哥……”
这一刻,她似乎已经知道了蓝泽玉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泪水从眼里涌出,湿了眼眶,也湿了她的衣襟。
她已经来了,为什么还是晚了一步?为什么!
“泽玉哥哥,我是…香然……”她低头轻语,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她自己都快无法听见。
她听到了娘亲要派人来杀他们,所以拼了命地一路赶来。可是,谁来告诉她,她为什么还是晚了一步!为什么!要是她早点来,他会不会就不会这样!
一双眼里,是无法言语的悲戚。
她的手颤巍巍地不敢去触碰他的脸庞,怕他会很疼,“泽玉哥哥……娘,我恨你,我恨你——!”
楚香然仰天长哭,眼泪模糊的妆容,孤寂又悲痛的哭声响彻在竹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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