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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谢长晏扬了扬眉毛，露出些许诧异之色。&ldo;婆娑之名是这般由来吗?我还以为是从汉高斩蛇而来‐‐汉高婆娑巨醉，故能斩蛇鞠旅。&rdo;

李东美本在笑的，听了这话一愣，眼底异色一闪而过，随即尴尬笑道：&ldo;谢姑娘此言羞煞李某。甜酱果酒，仅为娱乐，怎比高祖英武。不敢当，不敢当。&rdo;

谢长晏放下酒杯，微微一笑：&ldo;既如此，舞在何处?&rdo;

&ldo;说得是。&rdo;李东美忙转身招呼道，&ldo;乐起舞来，继续继续。&rdo;

话音落后，鼓乐渐起，乐音一起，舞姬开始起舞，山上又恢复了先前的融融之氛。

李东美向谢长晏行了一礼后回去入座，继续与友人谈笑风生。而众人也终于不再直勾勾地盯着谢长晏看，重新开始玩闹起来。

第17章由人心生（2）

谢长晏松了口气，一边品尝婆娑酒，一边问商青雀：&ldo;玉京三宝，还有两样是什么?&rdo;

&ldo;陛下的蝴蝶，鹤郎的乐。&rdo;

谢长晏愣了愣：&ldo;什、什么?师兄的什么?&rdo;

商青雀迟疑了一下，才答道：&ldo;夫君曾言，既然名叫风小雅，就得精通乐律，免得辱没此名。草木居的西墙外，有一道风景，叫作&lso;听风集&rso;。&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就是来听风小雅奏乐的集会。一些人寻常无事在那儿蹲着，偶尔夫君兴起在墙内弹奏，他们在墙外也能听得到。&rdo;

谢长晏&ldo;扑哧&rdo;一笑。

&ldo;陛下的蝴蝶不可见，鹤郎的乐偶可闻，东美公子的酒却是寻常人也能喝的。&rdo;

谢长晏奇道：&ldo;为何?&rdo;

&ldo;他公开了酿酒的方子，人人都可照着酿制，味道无二。只不过，我们要的这一壶，却是他亲手酿的，意义不同。&rdo;

谢长晏听了此中逸事，再饮此酒，便觉得多了许多情趣。看来这位东美公子，也着实是个妙人。不过，更妙的还是师兄啊。

&ldo;可我从未听师兄弹奏。下次再见时少不得要求上一求了。&rdo;谢长晏满怀期待。

商青雀却又露出那种迟疑之色，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ldo;你……为何不问问陛下的蝴蝶?&rdo;

谢长晏一怔，继而大悸‐‐作为未来的皇后，在听闻玉京三宝时，最感兴趣的却不是未来夫君的那一宝，这也……

&ldo;那个……啊哈，你不也说陛下的蝴蝶不可见吗……&rdo;她尴尬地笑。

商青雀悠悠道：&ldo;别人不可见，姑娘，却是有机会的。&rdo;

谢长晏垂下眼睫，抚摸着酒杯上的花纹，有点不想深谈下去。

郑氏忽欠身过来拍了拍她的手，笑道：&ldo;都怪我，教得你这般脸薄，还不好意思问陛下的事呢。鹤公既为你请来商夫人作陪，自是要你多多向她请教的。&rdo;

谢长晏一愕，看着郑氏，郑氏给了她一个眼神。

谢长晏当即露出含羞之色，配合地娇嗔道：&ldo;娘……&rdo;

商青雀见状一笑，不再多言。而底下正好起了一阵锣鼓声，众人俱都精神一振的样子。

商青雀道：&ldo;斗草开始了。&rdo;

言罢，就有一个舞姬捧着一个巨大的银盘朝这边走来。走到案前，屈膝跪下，将银盘举过头顶。

商青雀示意谢长晏将灰草取出，放到银盘上。

舞姬得了草后，又捧着银盘去往别的席案。众人纷纷将草取出来，放在上面。

商青雀介绍道：&ldo;为了公正，草木统一交由二人斗比，采淘汰制。&rdo;

&ldo;若二人舞弊?&rdo;

&ldo;若草主对斗草结果不满，可要求亲自下场比试一次。不过，一人仅限提一次。&rdo;

&ldo;若两草相遇，一根比了好几场，另一根却只比了一场，如此对决，岂非不公?&rdo;

&ldo;所有对决，都在同数之间。&rdo;

谢长晏转了转眼珠：&ldo;如此面面俱到，我没问题了。&rdo;

二人继续看向下方。

两个八九岁大的童子被舞姬引到中间的一张空席上，二人对坐，身旁各放一具两耳大铜壶，另有人备了笔墨在旁记录。鼓声停了下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是紧张。

舞姬依次将草递给二童子，童子开始斗草。

只听&ldo;啪&rdo;的一声，一支箭破空飞向其中一只铜壶，未得入内，撞在壶耳处，发出清脆的声响。

紧跟着，陆续有人往壶中投箭，&ldo;啪啪&rdo;声不绝于耳。

两名童子就在一片撞击声中绞着手中的草叶，对此充耳不闻。

谢长晏惊道：&ldo;这是……将投壶与斗草结合在了一起?&rdo;

&ldo;是的。斗草一艺发展至今，已不单单只比谁的草更坚韧，还有斗草师之间的博弈。&rdo;

&ldo;斗草师?&rdo;

&ldo;是。这两个童子就是今年的斗草师。姑娘不要小觑他们，虽然他们年纪幼小，但都是身经百战之人。这区区箭声，干扰不到他们的。而比试完后，谁的壶中箭多，是有奖励的。&rdo;

&ldo;谁都可以投箭?&rdo;

&ldo;箭有价目，需投者购买。白羽箭一贯钱一支，蓝羽箭十贯，红羽箭一百贯。你若看中哪个斗草师，就将箭扔入他的壶中，算作对他的打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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